张墨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那枚沉甸甸的金狼令牌,令牌上狰狞的狼头在透过林叶的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这是此次行动最直接的证据。
“北原,要乱上一阵子了。”他沉声道,语气中听不出太多喜悦,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释然。
休息片刻,处理完伤口后,两人沿着事先规划好的安全路线,悄无声息地返回云州城。整个过程异常顺利,北原大营的混乱远超预期,根本无人组织起有效的封锁和搜索。
墨江白、周大彪等将领见到张墨和墨月平安归来,皆是激动万分。
虽然张墨严令不得外传刺杀细节,但众人看他疲惫却又兴奋的神情,心中都已了然。强烈的敬佩和敬畏在他们心中油然而生。
到了第二天,紧急军情如同雪片般传来,印证了北原的混乱。
“报,北原金狼大汗猝死,北原各部为争夺大汗之位,已在营中发生数次械斗。”
“报,北原神鹫部、神狼部已率先拔营北撤。”
“报,北原大军彻底溃乱,互相抢夺物资,争道北逃,已不成建制!”
巨大的外部威胁,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烟消云散。云州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旋即,一个前所未有的权力真空和机遇期,摆在了北疆面前。
是夜,墨江白和周大彪几个绝对的心腹骨干将领齐聚张墨的书房。
众人要商议云州接下来要走的路。面对周大彪继任兴奋的提出要趁机出兵追击、或南下勤王的主张,张墨却异常冷静地摇了摇头。
他看着沙盘上淡然道:“穷寇莫追。北原人虽败,但战力犹存,逼急了反而会拼死反扑。让他们自己乱下去,内耗下去,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至于南下勤王……”张墨的目光扫过众人:“伪帝赵铎仍在京城,掌控朝政大义名分。
我们刚刚经历大战,兵力疲敝,粮草消耗巨大,此时贸然南下,师出之名尚且不足,更兼粮草不继,绝非良机。”
他走到厅堂中央,目光灼灼:“如今北疆最大的外患暂除,我们当前最要紧的事,不是去管西线的烂摊子,那是坐在京城龙椅上的赵铎该头疼的问题。
也不是立刻大张旗鼓地去寻找四皇子,那会让我们立刻成为赵铎的眼中钉,引来他的全力打压。”
“我们要做的,是韬光养晦,固本培元。”张墨说得斩钉截铁。
“第一,立刻派出使者,与北原各部中较弱小、或与金狼王庭有仇怨的部落接触,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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