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跑来着,但是跑了几次没跑成,而且总是会换来我那个便宜老爹的殴打。他一边哭一边拳打脚踢,醉醺醺的,大着舌头说着什么命运啊,幸运女神啊,谁都不站在他那边,连他的亲生儿子都要跑。”
“我的便宜父亲酗酒和好赌就算了,偏偏他运气很烂,输了财物,输了田地。他还不悔改,又拿房子抵押,借了高利贷。”
“等到他把那点钱又输光了,收贷人来催债的时候,他赌瘾又上来了,吵吵嚷嚷着,说着要和收贷的人赌一把。”
“如果赌赢了,他就保住房子。如果赌输了,他就把他最后的东西,他的儿子,也就是我,作为奴隶交给放贷的人。”
“那年我十一岁。”
埃利奥特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略带神经质的笑意。
“那个收贷人一身皮革黑衣,瘦长,黑围巾蒙着脸,戴着顶黑皮革帽,披着件长大衣,整个人就像是午夜被蜡烛微光拉长的影子一样。”
“他居然接受了这个赌局邀请。他和我父亲玩了两盘纸牌,一赢一输,玩了两把骰子,居然也是一赢一输。骰子在桌子上滚来滚去,像是骷髅头一样。还有纸牌摩擦的声音,像是断头台的铡刀。”
“从早上一直到夜晚,最后天黑了。那个影子一样的收贷人看了眼窗外说,不早了,我们别浪费时间了,最后玩一把猜硬币,我们猜正反,一局定胜负。”
“于是,他掏出了一枚骷髅金币,一面骷髅,一面是王冠。”
“我父亲押了王冠,收贷人押了骷髅。”
“在收贷人准备抛金币的时候,我站在桌子侧面,看到了他的手指在口袋边缘轻轻巧巧的一晃,已经把金币换了一枚,换成了两面都是骷髅的。”
埃利奥特笑了笑。
“我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父亲输掉赌局,看着他歇斯底里咆哮,看着他朝着收贷人扑了过去,看着他在一瞬间被一把蛇形的曲剑精准连刺了十几刀,看着他倒在血泊里挣扎。”
“收贷人是个杀手。他在弗洛伦王都接过权贵与富豪的大单子,在厄德里克帝国的肮脏街道上混过黑帮,在荒芜之地的土匪堆里当过野狗,最后他累了,想要找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安静地方住下来,所以他需要一栋房子。”
“放高利贷的老板和他认识,于是给他介绍了一笔单子,让他自己把赌鬼处理掉,自己去拿房子。他一开始也根本不是在和我的便宜亲爹玩牌玩骰子,而是在等天黑,天黑了好下手。”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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