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眼见云长空竟然用自己长剑点在自己胸口上,心中登时涌起了惊涛骇浪,嘴唇却闭的紧紧的,似乎在思索如何抉择。
他深知云长空这种高手当着众人,那必然是说得出做得到,自己倘若再嘴硬,他肯定手中一抖,立刻就是开膛破肚之祸。
但要说就此屈伏,一个贪生怕死之名,自己与青城派以后也就不用跻身武林了。
正自为难,就听一道平和内敛的语声响了起来:“余观主拔剑出手的一瞬间,便赌上了生死荣辱,可老不以筋骨为能,长江后浪摧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武林向来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一时之败殊不足道。”
余沧海暗暗叫苦:“真是晦气,谅刘正风也没这么大面子,能让这伪君子亲下华山!”
云长空转眼一看,一位身材颀长的青衫秀士,与令狐冲、岳灵珊站在一起。
见他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眼中神采湛湛,甚是正气,既有高华气度,眉目之间却又凛然生威,云长空不禁心道:“又一个鲜于通!”
只见他一抱拳,说道:“无名大侠,既然比武获胜,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云长空斜眼微睨,淡淡道:“我们认识吗,你凭什么跟我说话?”
岳灵珊正要开口,书生折扇一挥。
余沧海沉声道:“这位便是华山掌门君子剑岳先生。”
云长空微微颔首:“原来是君子剑岳掌门,幸会了。”
“君子剑”岳不群不但名震天下,是五岳剑派响当当的人物,便是整个武林的英雄好汉,也可说人人仰敬他的为人,不料云长空听了,神色仍是淡淡的,绝无震惊之意。
对于岳不群来说,这种事情倒是生平少见。
他哪里知晓,云长空成名以来,罕逢敌手,但也遇上过多次危险,可真正意义上的性命之危,就是昔日的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带来的。所以云长空与这类人是真的不想打交道。
因为他的阴险狠毒藏在暗处,但偏偏名声很好,不同于余沧海这种惹人憎厌之人好对待。
与这种人打交道,太过头疼。
要是虚与委蛇,云长空懒得费心,直接找个借口像揍余沧海一样,给收拾了,你都挑不出一个刺来。
岳不群城府深沉,自然不会因为云长空的淡然而动气,说道:“余观主这样说,实在过奖了。岳某这手微末剑法,岂能入高人法眼。至于‘君子剑’三字,更是江湖朋友的谬赞,岳某实在不敢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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