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空好不尴尬。
赵敏脸上一丝温顺笑容,说道:“是啊,他的确有‘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的气度胸怀,天下仅见!”
云长空叹道:“我哪有那么好,我只是知道命运无常,世事如棋,人各有志,可无论伟大或是卑微,智能或是愚笨,最终都是一个结局,一抔黄土掩盖了一切。所以所为之事能让自己心念平和,就已经很不错了!”
几女听了这话,都面露怅然。
的确,到头来都逃不过那一日。
什么功名利禄都是一场空了!
赵敏转过话头:“哎呀,说起这些陈年旧事了,恁多感慨,唉,困了,我该睡觉了。”
起身将把一件貂皮摊在地上,躺了上去。
云长空也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了。
天亮时,几人牵马再次出发,这天到了海津镇码头,时已快要立冬,天气高肃,碧水渺茫,几张白帆冻僵了也似,贴在碧海青山之上。
金花婆婆去雇出海船只了,云长空对赵敏道:“敏妹,你要不跟她们都在这里…”
赵敏眉间隐现怒色,道:“云哥哥,你一点也不好。”
云长空笑道:“我怎么又不好了?”
赵敏撇嘴道:“你自己清楚。”
云长空有些纳闷了,小昭微笑道:“哪里不好了?”
赵敏哼道:“你明知我父兄对你有莫大敌意,此去凶险异常,你怕我去了,你放不开手脚。我也相信你看在我面上,不会伤害我父兄性命。但我若是不去,他们对你却毫无顾忌,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能活吗!难道夫妻一体,都是说说的吗?”
说着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云长空见她那清澈如深潭般明亮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这让他心中翻腾,情不自禁,身心俱是一沉。
就冲这份深沉的爱,若是不将她的父兄给拉出这辆要沉的破船,又怎么对得起她?
云长空整理思绪,伸手握住赵敏双手,说道:“好,夫妻一体,是我想错了。只是你不能进王府,你明白吗?”
赵敏笑了:“我又不傻!”
金花婆婆走了过来:“小昭,上船吧!”
赵敏看了她一眼,道:“你跟她们交代吗,我在那边等你。”说着径自去了。
见她如此善解人意的一面,金花婆婆内心都是五味杂成,说道:“能有这样的好女儿诚心相待,的确是任何男子的莫大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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