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急的,郡城赵家、李家只要派出部曲,不消几日就能肃清?”
陈炳身体微微前倾:“可问题是,大人们不出兵!”
赵鸿朗并不接话,转而叹了一句:“边境军防竟糜烂至此,离了士族,竟无兵可调。”
陈炳哪里管得了这些,只急切开口:“赵大人,万一流匪真的冲击县城,我们该怎么办?上面,可是有不少人想让你死。”
赵鸿朗轻笑一声,毫不在意:“难道县尉忘了江都旧事?”
陈炳才想起,此前赵鸿朗跟他说的江都曹氏,被硬生生除去士籍的大案。
这才想起来,盏中茶来自于江都。
抬眼看去:“沈朗的身份,确定了?”
“江都曹氏确实有人逃了,期间还有几家士族提供帮助。
但是不是沈朗,我不知道。”
“有何办法确定?”
“陛下日理万机,就看他何时看见我的信件了。”
这么说,那还是遥遥无期了。
陈炳也没再追问,反正他也不急着确定沈朗的消息。
却又忍不住问道:“江都曹氏,就不知道做出那等事触及陛下逆鳞?怎敢的......”
赵鸿朗呵呵一笑:“曹家兴业一朝早就失势。”
“曹家老太爷自以为长袖善舞、勉力维持江都曹氏的地位,可实际上,不过是随时能被丢出来的弃子罢了。恐怕直到陛下降罪,他们才明白事情经过。”
陈炳听得心头一颤。
一郡望族曹家,都能被推出去背锅灭族。
他一个投靠士族的县尉,岂不是随时可以被拿来牺牲?
一想到这里,他更觉心惊胆战。
要是上面的大人,想让赵鸿朗死,恐怕也不在意让他背锅。
只得道:“赵大人,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到底是有什么办法,就跟我透露一下吧,我也好早做准备。”
赵鸿朗放下茶杯,轻笑道:“陈大人还是没懂啊,他们想让我受过贬黜,但不敢害我性命。”
“县城被攻破,定会有一队人马冲出来打散流匪。”
“到时流匪大概率会四散冲向周边村镇,再次掀起民乱,陈县尉要准备,不如准备如何保境安民吧。”
陈炳眼神闪动。
他一辈子只当到县尉,甚至没怎么出过永年县。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
但听完之后,也觉得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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