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小大人似的攥着她的衣角,清秀的眉眼间满是关切:“娘,后山夜风寒,您务必披好披风,若觉冷就按二宝给的灯钮,别硬扛着。”二宝蹲下身,将一盏巴掌大的机关灯塞进她手里,灯身雕着小巧的锦鲤纹样,认真解释:“这灯芯裹了灵泉蜡,防风还耐烧,按侧面银钮能发热,续航足够您往返。”最小的三宝揉着惺忪的睡眼,突然扑上来抱着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个响,奶声奶气却气势十足:“娘!要是爹敢欺负您,我就让狼王咬他尾巴!我还要哭金泪淋他!”
她被孩子们的模样逗笑,眼眶却微微发热,笑着一一应下,捏了捏三宝的小脸:“好,娘记着了,咱们瑶瑶是娘的小靠山。”接过二宝的机关灯,她理了理月白披风的下摆,披风上还沾着坟前的草露与杏花香气,脚步轻缓却异常坚定。后山的石板路已被提前布置妥当,每隔三步便挂着一盏暖黄的琉璃灯,灯光透过灯罩映出细碎的花纹,在地上铺成一条蜿蜒的光路,像一条通往心尖的指引。路两旁的灌木丛被修剪整齐,隐在暗处的护卫气息平稳,显然是萧执精心安排的防护。
行至坡顶,便见那道玄紫身影静立在月色中央,与漫天星辉、红绸杏花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风卷着晚开的杏花落在她的披风上,沾了几缕粉白,将她周身惯有的清冷都染上了几分待嫁女子的温柔。她放缓脚步,将机关灯轻轻放在身旁的青石板上,暖黄的光晕漫过两人之间的三尺距离,驱散了夜的寒凉。她望着那道背影,声音轻得像夜风拂过花瓣:“萧执,我来了。”
男子闻声回身,玄紫衣摆随夜风扬起,衣料上的暗纹在月光下流转,像夜色中骤然绽开的墨色花。他眼中映着皎洁月色,更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往日里盛满沙场杀伐、朝堂决断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与珍视。他见过她身着诰命朝服的端庄,见过她执掌沈记商队的精明,见过她护崽时的凌厉,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卸下所有铠甲,只余一身柔软,像月光下初绽的杏花,清冽中藏着甜意,动人得让他心尖发颤。
三、单膝立誓,山河为聘
萧执上前两步,在她面前稳稳站定。下一秒,这位手握三十万镇北军兵权、令北漠诸部闻风丧胆的镇北侯,缓缓单膝点地,玄紫锦袍跪地时扬起一阵轻尘,混着浓郁的杏花香气,轻轻落在两人脚边。他双手高高举起锦盒,将那枚象征兵权的帅印与承载心意的山河印一同捧在她面前,声音经过内力加持,低哑却字字铿锵,穿透猎猎夜风,清晰落在她的心间:
“沈青萝,我萧执,以天下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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