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血肉模糊,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顺着手臂流下,滴落在山间的落叶上。他每爬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却始终咬着牙,嘴里反复呢喃:“青萝,等我,再等等我……”
第三日昼夜,天边泛起鱼肚白,幽云关的轮廓终于在晨曦中显现。可此时的萧执早已力竭,他踉跄着走出山林,脚下一软,跪倒在泥泞中。他试图用剑撑地站起,刚直起身,便眼前一黑,又是一口鲜血喷在泥地里。但他看着不远处的幽云关,眼中重新燃起光芒,用剑拄着地面,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关门挪去。三日三夜,不眠不食,八百里路程,他硬生生跑成了六百里,跑烂了三匹快马,也耗尽了全身力气。
三、关前月下,那一声“我来了”
第四日寅末,暴雨已停,月牙如钩,静静悬在鹰愁涧的上空,清冷的月光洒在幽云关上,给城楼镀上一层银霜。沈青萝倚在中军大帐的窗前,面色依旧苍白,指尖轻轻抚过胸口——那里的毒箭伤口已在灵泉和金泪的作用下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紫痕,隐隐泛着微光。
窗外忽然传来狼王低沉的嚎叫,紧接着是守城士兵的惊呼声:“来者何人?!深夜闯关,速速止步!”沈青萝心头一跳,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猛地抬头望去——
百丈外的关道上,一道玄色身影踉跄而来,衣衫破碎不堪,浑身沾满泥污与血渍,掌心握着一把断裂的长剑,正以剑撑地,一步步艰难地走向关门。月光勾勒出他熟悉的轮廓,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沈青萝也一眼认出,那是萧执。
“萧执!”她失声惊呼,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她顾不上穿鞋,提着裙摆便往城楼下奔,月白披风被夜风扬起,像一面温柔的旗帜,在夜空中飘荡。
守城士兵见是沈夫人,急忙打开关门。萧执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只剩下她的身影,再无其他。他松开手中的断剑,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却在倒下的瞬间,被飞奔而来的沈青萝稳稳接入怀中。他的头靠在她的颈窝,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安心:“我来了……青萝,别怕。”
四、榻前守夜,血与泪的救赎
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映着萧执苍白的面容。他昏睡了整整两日,高烧不退,掌心的伤口因沾染泥水而化脓,肩头的旧伤也因剧烈运动而崩裂,鲜血浸透了被褥。沈青萝寸步不离地守在榻前,用灵泉细细清洗他的伤口,又将研磨好的金参末混着灵泉,一点点喂入他口中。三宝趴在榻边,时不时滴下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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