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萧执,叩请陛下!”刚踏入殿门,萧执便撩袍跪地,动作干脆利落,手中玉笏高高举起,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金銮殿内回荡,压得满殿鸦雀无声。他跪得笔直,玄紫朝服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如一株傲立风雪的青松。
“臣自弱冠从军,征战十载,遍历边关苦寒,身无长物,唯余这一副能挡刀箭的躯壳,与从外敌手中夺回的山河万里。”萧执字字铿锵,目光扫过殿内百官,最终定格在沈青萝身上,眸色瞬间温柔,“今,臣愿以幽云十六州复地之功,以镇北侯紫缰之尊,以萧氏主母信物凤血玉镯为聘——”
他抬手解下腰间玉镯,那只通体殷红的玉镯在晨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是萧氏传承百年的至宝。萧执双手将玉镯奉过头顶,脊梁挺得笔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无比坚定:“求娶沈氏青萝为妻,恳请陛下赐婚,许臣与她永结鸾俦,生死不离!”
殿内落针可闻,连皇帝手中的茶盏都停在了半空。百官瞪大双眼,忘了呼吸,文臣们捋着胡须的手僵在半空,武将们张大了嘴巴,满殿寂静中,只有凤血玉镯偶尔碰撞玉笏的轻响。沈青萝垂在身侧的指尖猛地一颤,月白袖口被穿堂风轻轻掀起,像一面在心头飘扬的温柔旗帜,眼底泛起一层细碎的泪光。
四、百官炸锅,群起而攻
“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短暂的寂静后,左班中突然跳出一人,正是新任御史大夫魏洵之侄魏成,他手持玉笏直指萧执,声色俱厉,“沈氏乃是商贾出身,前番还因机关奇术遭人非议,堪称涉有妖术,如此女子,怎配拥有凤血玉镯?怎配当镇北侯的正妻?”
魏成的话音刚落,右班几位须发斑白的宗室元老也纷纷出列,为首的荣亲王沉声道:“凤血玉镯乃萧氏列祖列宗定下的主母信物,承载着萧氏门楣荣光,岂可轻予一介商妇?镇北侯此举,莫非要为了一个女子,弃祖宗家法于不顾?”
“是啊,镇北侯三思!”“商贾之女岂能入侯府主母之位,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质疑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涌向殿中那道孤挺的背影。萧执却纹丝不动,依旧双手奉着玉镯,脊背挺得笔直,仿佛那些质问都成了过耳云烟。他的目光始终紧锁着沈青萝,似在无声诉说:别怕,有我在。
五、大宝出头,奶声震殿
“诸位大人此言差矣!”一道清朗的童音突然响起,如碎玉投入静水,溅起圈圈涟漪。大宝整了整身上的翰林院修撰官袍,迈着沉稳的步伐出列,官袍下摆扫过金砖,在萧执身侧跪了下来,小小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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