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小小的身体传来的温度,声音温柔却坚定:“我们要萧叔叔,但不是现在。娘亲想让你们知道,女子并非只能依附男子而活,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可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个人之乐而乐;可以先考虑苍生福祉,再顾及自身情感。若今日我因为畏惧皇权而妥协,接受了这桩婚事,他日你们又如何能挺直脊梁,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去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呢?”
她轻轻抚摸着三个孩子的头,目光望向远方,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期许:“记住,我们头顶没有永远的天,只有需要我们自己去创造的更高的天;我们脚下没有现成的路,只有需要我们自己去开辟的更远的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坚守本心,不轻易妥协。”
五、申时,行辕书房
萧执独自坐在书房里,面前的案上摆着那枚被分成两半的虎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虎符上,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深沉。暗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地禀报:“主子,京中急报 —— 废太子余孽与部分盐商勾结,已将折子递到御前,参奏沈夫人‘妖言惑众、抗旨不尊’,请求陛下严惩沈夫人,收回盐井经营权。”
萧执的指腹反复摩挲着虎符的裂齿,冰凉的铜质触感让他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良久,他低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狠劲,也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她抗旨,本官便抗天下。谁敢动她,便是与我萧执为敌。”
他抬手,将两半虎符重新合拢,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下去 ——
一,以本官帅印为凭,调动北境三十万兵马,务必在入冬之前结束战事,平定胡骑之乱,还北境百姓一个安稳;
二,传信给户部、工部、礼部三部尚书,限他们三日内呈上‘均田制、女学设立、废除贱籍’的具体条陈,若逾期未能完成,或是条陈敷衍了事,一律按抗命论处,斩立决;
三,本官要亲自上折,请求皇帝立下誓言,终身不再加征盐课,减轻百姓负担,并且在十年之内,将天下田亩的租税减免三成,让利于民!”
暗卫闻言,脸色骤变,骇然抬头:“主子,您这是…… 是以兵谏?此举太过冒险,若是触怒陛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萧执抬眼,眸色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坚定的信念:“不,这不是兵谏,是以山河为聘。我要让陛下知道,我萧执想要娶的女子,值得我为她倾尽所有,值得这天下为她做出改变。我要给她一个配得上她的未来,而不是让她屈从于皇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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