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回到了位上。
可心月,还是看向门外。
于是宋时安再次起身,前去把门打开,亲自的将在门口的江氏,推出好几十步后,才折返回来关上门,重新回到位上端起碗:“你要理解一下,在大虞,子女二十几岁还没婚配作为母亲的焦虑。”
“能够理解。”
心月虽然嘴上这样说,刚才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我娘都是出于好心,一些话你可以认真,一些话当玩笑听就成。”宋时安道。
“玩笑的部分是?”
“刚才不都说了吗,舞刀弄剑这是你个人喜好。”
心月凝视着宋时安,没有说话。
“不是,我就开个玩笑,你别这么凶啊。”宋时安觉得自己也就是日常的撩了撩,也不算下头男吧。
况且,这明显就是幽默的表达。
“在朔风那个时候,你快死了,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心月突然问。
她这么一说,宋时安想起来了。
心月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活着,又要把自己置于死地,又要死处逢生,又对不可抗拒的死如此坦然。
“我说过,有空我们一起喝喝酒,聊聊人生。”宋时安说道,“那现在出去找家酒馆?”
“勾栏听曲就不必了。”心月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想请教你,一些事情。”
因为知道是很严肃的事情,所以宋时安正襟危坐了。
“你看得出来,我的杀心吗?”心月诘问。
宋时安惊呆了:“我娘就开了个玩笑,你就要杀我……”
“不是你!”
心月有些激动,但很快平复:“我的意思是,你从我身上,看得出杀心吗?”
宋时安注视着她,平和道:“你的眼睛,像是寒霜降了千年,没有一点温暖。”
“那就是看得出来?”
“不。”宋时安摇了摇头,道,“心事太重,把什么都掩盖了,反倒是猜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得到这个回答后,心月眼眉低垂,攥着拳头,对自己都感觉到失望。
宋时安看出来了,她在为自己忘了活着的意义,竟安于现状而焦虑。
她那时情绪激动,就是因为自己对于生命的态度。
她不明白宋时安活着的意义。
那么,她活着肯定是有一个明确的意义。
“你想杀谁?”
宋时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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