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特高课审讯室……
空气里混合着铁锈味和一种更深沉的腐坏气味,明明还是夏季,可这湿冷却是无孔不入。
项方的身躯被精钢锻制的锁链牢牢悬吊在半空,每根承重链环都粗如婴儿臂膀。
他身上那件被撕烂的单衣,早被血污和盐水反复浸透,呈现出一种近乎黑色的油亮。
新的伤口横陈在旧疤之上,右臂那盘踞至脖领的青黑色毒蛇刺青,在汗水和血水的冲刷下,越发狰狞地扭曲。
和知鹰二肃立在两米开外阴影里,一身干净到刺眼的大佐军装,一丝不苟。
幽冷的目光精准如同探针,在项方身上每一处痛苦抽搐处留下无形的刻痕。
“电击准备。”南田洋子的日语声在弥漫着压抑气息的空间里响起。
“哈衣……”身边的助手应了一声!
南田脱下了一贯包裹着的规整和服,仅着一套便于行动的黑色工装,袖管高挽至肘,露出手臂上锻炼过的紧实线条。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有一种冰冷到令人胆寒的职业化专注。
一名光着膀子的壮硕行刑者推动一具布满旋钮和胶皮软管的金属机器来到项方身前。
两根末端嵌着合金触头的粗壮导线被他狞笑着抓起,重重压在项方饱满的三角肌上,正是巨蛇刺青蛇尾盘绕的起点。
“呜,,呃!”项方巨大的身躯骤然如垂死巨虾般猛烈弓起!
那声嘶吼扭曲走形,强大的电流瞬间穿透他的肌肉和神经,身体各部位不受控制地剧烈弹跳痉挛,锁链被牵扯得发出濒临极限的金属呻吟。
一股蛋白质被电击烧灼的腥臭弥漫开来。
电流如同看不见的毒蛇噬咬着他的神经末梢。
每一次通电间隙,项方都呈现出如同垂死般的剧烈颤抖。
他那颗巨大的头颅深深垂落,汗水和生理性泪水不断滴落在身下浑浊积水的浅洼中。
可即便如此,他喉咙深处滚动的始终是破碎不清的嗫嚅:“我……杀的……我自己……动手……”
那声音微弱却执着,刺在右臂的毒蛇刺青,随着受创肌体神经性的收缩,似乎也在扭动起来。
“停!”和知鹰二冷硬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行刑节奏。
锃亮的军靴稳稳踏在水渍上,他走到项方几乎失去知觉的头颅侧下方,离那张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只有咫尺。
项方额角那道深红色的长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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