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色泽较为牢固,尤其擅长深红、宝蓝与金色。或许,可将波斯之毛染秘技,与大乾之色彩调配、图案设计结合,共解此题。”
风澈当即定策:组建一支由大乾织染局顶尖工匠、以及通过穆罕默德王子延请的两位波斯毛染大师组成的联合技术团队,随骨咄禄前往草原。他们的任务并非种植,而是研究如何改良草原现有的毛纺与染色技术,开发出既能保持毛绒温暖特性,又兼具绚丽色彩与精美图案的新式毛织品。
联合团队跟随着回纥使团的驼队,向北,再向北,穿过河西走廊,进入了那片“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辽阔天地。
草原的艰苦超出了大多数中原匠人的想象。居无定所,随着部落迁徙,饮用水常常带着碱味,暴风骤雨不期而至。然而,他们也感受到了草原民族的豪迈与热情。大碗的马奶酒,喷香的烤羊,夜晚围着篝火响起的苍凉马头琴声,都深深震撼着他们。
技术攻关随即展开。波斯匠人带来了他们的固色秘方和特殊的媒染剂,大乾匠人则负责分析羊毛纤维特性,设计更适合毛织提花的简易织机,并尝试将中原的山水花鸟图案进行简化、变形,使之更适合毛织的质感和游牧民族的审美。风染霜也根据驿骑传回的草原风光与图腾描述(如狼、鹿、鹰以及抽象的云雷纹),设计了一套名为“朔风舞雪纹”的图样,线条粗犷奔放,色彩对比强烈,充满了力量与动感。
最初的试验充满了挫折。按照丝绸染法处理的羊毛,色彩灰暗,一洗便褪;中原的复杂织机在移动的营帐中难以施展。联合团队没有气馁,他们虚心向部落中的老擀毡匠、老织妇求教,学习他们如何捻线、如何擀制、如何用有限的本地植物(如柞木、槐米)获取简单的黄、褐色。
融合开始了。波斯匠人发现,草原一种常见的赭石矿物,经过特殊处理后,能染出极其牢固的赭红色;大乾匠人则改进了织机,使其更轻便易携,并尝试将丝线与羊毛线混合织造,利用丝的光泽提升整体的鲜艳度。他们用波斯的深蓝、大乾的明黄、以及赭石的红,结合“朔风舞雪纹”,在一条试验性的毛毯上,织出了仿佛蕴藏着草原落日与暴风雪力量的图案。
当这条前所未见的、既温暖又绚丽的毛毯在部落首领们面前展开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骨咄禄的父亲,那位威严的老酋长,用粗糙的手掌反复摩挲着毯面,眼中闪烁着激动光芒:“长生天在上!这……这才是配得上我们草原英雄的毯子!它像我们的战马一样强壮,像我们的姑娘一样美丽!”
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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