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山“全球桑林”里,湄公河送来的抗涝稻香桑苗刚结出细小的桑果,全球桑蚕文化博物馆的木窗就被一阵裹着香草气息的风推开。门口站着个穿粗麻布短衫、赤着脚的少年,脚踝上系着串猴面包树种子串成的手链,手里捧着个用野生芭蕉叶缝的包裹——那是来自非洲马达加斯加的年轻使者拉扎纳,包裹里装着几株蜷曲的野生桑苗,还有一块边缘磨损、颜色斑驳的蜡染布,布面上模糊的猴面包树图案,像蒙着一层灰。
“拉沃卡奶奶让我来的,”拉扎纳的汉语带着东非口音的厚重,他小心翼翼地展开芭蕉叶,露出里面干枯的桑苗,苗尖还沾着点红色的泥土,“马达加斯加的旱季比往年长了三个月,南部的野生桑林全枯了;更糟的是,全岛最后会‘猴面蜡染织锦’的拉沃卡奶奶,眼睛快看不见了,手也抖得握不住蜡刀,年轻人都去种香草了,没人学这门手艺,再这样下去,我们的野生桑蚕文化就没了。”
风澈接过那株野生桑苗,指尖触到粗糙的枝干——桑苗的树皮上还留着几道细小的爪痕,拉扎纳说那是狐猴爬过的痕迹,“这是‘马岛野生桑’,只长在猴面包树旁,蚕吃了它的叶子,吐的丝带着淡淡的香草香。”风澈回头看向正在整理湄公河稻丝竹纹织资料的阿琳,目光落在图谱里“非洲野生桑蚕”那页空白处:“上回从湄公河回来时说的马达加斯加,该动身了。”
阿琳立刻翻出博物馆里仅存的马达加斯加资料——一张19世纪英国探险家拍的老照片:照片里的马达加斯加妇人坐在猴面包树下,手里握着铜制蜡刀,面前的木盆里泡着蓝染布,旁边的竹筐里装着雪白的野生蚕茧,背景是连绵的香草田。“资料里说,‘猴面蜡染织锦’是先在桑丝布上用蜡画出猴面包树、狐猴的图案,再用野生靛蓝染色,脱蜡后图案会泛着银白光泽,以前能卖到欧洲的王室,”她指着照片旁褪色的批注,“二十年前还有六户人家会这手艺,现在只剩拉沃卡奶奶一家了。”
守苗爷爷正给稻香桑苗浇着发酵的蚕沙水,闻言放下水壶凑过来:“干旱缺水、野生桑苗濒危、蜡染技艺断层,是马岛桑蚕业的死结。不过那里的猴面包树是宝,根系能扎十几米深吸水,树皮熬的汁能当蜡染的固色剂;还有遍地的香草,渣能当肥料,精油能改良蜡料,说不定能救桑苗。”
小石头已经蹲在地上,用炭笔在石板上画起了温室草图:“马岛的太阳能晒裂石头,普通温室保不住水,得做‘猴面包木储水温室’——用猴面包树干做支架,树干里挖空储水,屋顶铺可遮阳的香草秆,再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