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许了你什么好处?”沈慕言匕首在掌心转个圈,伤口的血顺着刀柄滴下来,在地上积成小小血洼。
“好处?”黑衣人狂笑起来,“他说只要杀了你,就能让我当听雪楼楼主,让江姘婷那个贱人为我为奴为婢!”
话音未落,他的剑已如毒蛇般刺向沈慕言心口。沈慕言侧身避开,同时将匕首掷出,正中对方手腕。黑衣人吃痛,剑掉在地上瞬间,沈慕言已欺身而上,手肘撞向他咽喉。
就在这时,黑衣人忽然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往腰间一按——他衣袍里竟藏着硫磺!
“一起死吧!”黑衣人狞笑着扑上来。
沈慕言猛然后退,却被身后的芦苇绊了一下。眼看火折子就要落到硫磺上,他忽然瞥见旁边的水闸,纵身扑过去将闸门拉杆往下压——
“哗啦”一声,积蓄在水闸后的河水猛地涌出,瞬间浇灭火折子,也将黑衣人卷进激流。
沈慕言趴在水闸边剧烈咳嗽,冰冷河水溅在脸上,让他清醒几分。他看着黑衣人在激流中挣扎,忽然注意到对方腰间令牌——那不是听雪楼令牌,而是禁军腰牌,上面刻着“花”字。
原来这些黑衣人都是花汐的人,穿听雪楼衣服是为了嫁祸。
他刚要起身,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铜钟声,一下,两下,三下——是寒山寺钟!按阿澈说的,铜钟兽钮按三下会打开密道,可现在敲钟,是在发信号!
沈慕言抬头望向寒山寺的方向,夜色中塔楼像沉默巨人。他忽然明白慕容瑾的后手:如果暗渠计划失败,就用钟声召集埋伏在漕运司的人,将他与江姘婷一网打尽。
“江姑娘!”他低吼一声,转身往漕运司跑去。伤口的血混着河水浸透衣袍,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漕运司大门虚掩着,里面静得可怕。沈慕言摸出匕首,小心翼翼推门进去,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影子。忽然听见后院传来孩子哭声,是阿澈!
他冲向后院,看见花汐正掐着阿澈脖子,江姘婷被两个黑衣人按在地上,嘴角淌着血。周伯倒在旁边,胸口插着把匕首,眼睛还圆睁着。
“沈慕言,你果然来了。”花汐笑得得意,指甲深深掐进阿澈皮肤,“把漕运司布防图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他!”
阿澈疼得眼泪直流,却死死咬着嘴唇,小手在花汐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坏人!放开我娘!沈叔叔会杀了你的!”
“杀我?”花汐冷笑,“你以为他能活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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