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功劳!”
“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装腔作势了!”
“你也是我们的一员,哪怕你后来离开了,也改变不了这一点,改不了,永远都改变不了!!!”安庆恩厉声开口,他死死盯着沈沧溟,犹如盯着他自己。
他也是在大唐的荣光下长大的。
但是,在父兄的裹挟之下,以血脉的名义,他终究撕裂了自己从小长大的故国,人非草木,谁能无情,这厉声怒喝之中,有对沈沧溟的愤怒,也有对自己的。
沈沧溟一路以来,心灵坚定,坚不可摧,即便是面对着妖魔大凶化,掌握了整个终南山地脉的织娘,仍旧还有勇气射出最为关键的一箭,但是安庆恩这短短的话语,就犹如匕首一样,狠狠凿穿了他的心。
沈沧溟的双目猩红,手中的陌刀不可遏制地越来越用力,而招式和武艺,本身乃是一种千锤百炼之后,抵达随心所欲之境界的技艺。
而但凡技艺,就绝对不是一昧用死力气就最好。
人心愤怒,杀机,不会带来力量的增幅,只会导致技巧的下降,而此刻沈沧溟面对的,正是历代五大剑术名家之一,刘先主之顾应剑诀。
双剑同施,招式灵动,隐隐蕴含阴阳变化之理。
沈沧溟的武艺千锤百炼,可是刘玄德的武功也是千锤百炼。
这位大汉的末代后裔,这一辈子赢过输过强过弱过逃跑过,可是就是从来没怂过。
即便是失败也还能再度挣扎爬起来,他的剑术招式亦是宗师的境界,很快的,沈沧溟就被死死压制住,安庆恩见到这样的变化,总算是可以安下心来。
他一只手扶着墙壁爬起来,看着沈沧溟,低声道:“……改变不了的,沈沧溟,你和我,都一样,你我都已经双手染满了无辜者的血肉,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什么为了边关的将士,为了王忠嗣讨回公道,可是你不过就只是个厮杀汉子,你为了讨回公道骑着你的马回到长安城,把你的刀锋和长枪对准了那衮衮诸公。”
“可你没有低头看看,你的马蹄之下,也是无辜者的累累尸骸!”
“住口!!!”
安庆恩的话语犹如利剑,刺穿了沈沧溟心中最深最痛的地方,他对于安禄山之恨意,就是对于自己的恨意,即便是在终南山那样的地方,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梦到死在他陌刀之下的人。
那些也是大唐的战将和士兵,也是谁人的儿子,谁人的丈夫,谁人的父亲,可以直面妖魔而无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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