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真君的两位在外面打的焦灼的时候,李知微和李元婴也在比拼画画,一文一武,一静一动,犹如阴阳,但是那种逐渐紧绷的氛围,却又如此地一致。
“本王已画好了,贤侄孙女,可以慢慢来。”
李元婴平淡落笔。
李知微故意放慢了笔触,等到李元婴似有些不耐烦了,才放下了笔,微笑道:“高叔祖,请。”
“只是不知道,如何来评判高低呢?”
李元婴舒朗笑道:“画师所画,不过是万物之情,活泼鲜明,草长莺飞,一眼望去就能知道,赢或者输,你我作为画师,一眼就能分辨清楚,不是吗?”
他的手指一动,他画好的屏风已转过来了,却是几只蝴蝶而已,灵动活泼,仿佛要从屏风上飞出,寥寥几笔,却仿佛以蝴蝶映衬出万千好风光,人间美丽景致,皆在其中。
动静相合,留白留韵,至于极致了。
果然是一派大家。
李平阳是李太白之女,评价的眼光还是有的。
心中有些许的担忧。
李元婴对自己这一幅画,也显然是极满意,随意道:“那么,知微,你的那一幅画如何?”
李知微将自己的画也展示出来了,李元婴本来正在喝茶,却是动作微凝,脸上出现了一丝丝薄怒,李平阳讶异,旋即抿唇微笑,神态温柔。
那一幅画上,画得是阆中风景,将阆中的阁楼特色都呈现出来,但是整个阆中都笼罩在了一层雾气之中,雾气之中,可见百姓模样,或躺或坐,面容祥和,但是却无半点生活气息,再加上雾气之中的妖怪,看上去,隐隐然犹如是百鬼地狱!
李平阳不由心中赞叹。
早就知道,李知微是画圣吴道子的弟子。
吴道子擅十指钟馗图,明地狱百相,李知微这一番将师门手艺尽数展现出来了,但是无论笔触,还是技巧,都还不够纯熟,李元婴虽然不如吴道子,可终究是一派画师的开派之祖,这纯粹的技巧,在李知微之上。
但是这一幅画,却将李知微的一切经历尽数画在其中。
其悲,其怜,诸多百姓,生机皆苦。
王伯泽看着这一幅画,怔怔失神,看着躺在那里的一个小女孩,旁边有男女哭嚎,忽而心中钻心般痛。
李知微恭恭敬敬行礼,嗓音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利剑:“太侄孙女画的,是这阆中,是高叔祖所掌控的阆中……”
李元婴低语呵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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