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前的相聚时,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她不能就这样带着孩子死去,就把下了老鼠药的饭菜都泼了。
公公婆婆和她抱头痛哭。
她努力想着活下来,要好好告诉这孩子,他父亲是个为国家牺牲的好人,是个不着于史书的英雄。
可是,事情总也变差。
不知道怎么的,公婆和爹娘都开始患病,一睡不醒,先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婆婆死了,然后是爹,然后是公公,最后娘亲在梦中睡着,也越来越虚弱。
她挣扎着活着的,却还是被拉出来了。
先是被骂,然后被当做了肉盾牌,再然后,丈夫的孩子被唤作杂种,现在箭矢也要来了,祝巧巧倦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子的。
这世道,便是如此吗?
李镇岳急步前冲,裴玄鸟大骂凌空,他们的武功手段,足以自保,但是想要护住这些百姓,就有些力有不逮了,箭矢破空的声音,凌冽锐利,像是大唐盛世的梦碎裂的声音。
平静的声音落下。
于是,这密密麻麻的箭矢,就这样猛然定住!
尾羽还在激射之中,不断震颤着,但是箭矢的前面,却死死钉在空中,竟是不能够有丝毫的寸进,密密麻麻,定在虚空,直到此刻,那平静清朗的声音,才落在了祝巧巧的耳中。
“定。”
就仿佛只是这一句话,便当真如同敕令一般。
漫天箭矢顿住的画面,犹如暴雨落地却骤止,似雷霆奔走而忽停,李镇岳松了口气,裴玄鸟脸上出现一丝微笑,有轻微的开门声音。
袖袍翻卷,双鬓斑白的少年道人缓步走出。
平静往前,却似有那排山倒海般的气焰。
众多士兵面对这样的画面,竟似乎是梦魇住了一样,只是知道不断拉出箭矢,也不断射箭,箭矢密密麻麻,都在周衍身前停住。
少年道人走到了祝巧巧的身前,眸子闪过一丝涟漪。
以他的眼力,神通,以及泰山府君隐隐生死之境界,隐隐看出来了,祝巧巧,和在他化身来到阆中时候,见到的那个游荡于道路,迷失了家乡的川军路飞鹏有很大的关联。
周衍俯身下去,将她搀扶起来,以法力安抚她的心神。
“玄珠子。”
“你来为这位大嫂治一下伤。”
玄珠子窜出来:“好。”
祝巧巧此刻却已经受惊之下,心神迷迷糊糊,低声叫喊道:“我,我要回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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