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那就没法儿在这地方活了。
老刘头都着急得头皮冒汗了。
一个月多少饷银,这么拼命干什么?!
大人物们的争斗,你我这般小人物这么上心做什么?斗来斗去,不都只是自家普通老百姓良家子杀来杀去的?还是没把老子平日的教导听下去。
老刘头端着长枪,趁着缝隙,戳在在这等喊杀氛围里冲过来的年轻人的护心镜上,双手一戳,臂膀一抖,使了个粘稠巧劲儿,把他给推搡在旁边。
见了袁语风的动作,想要拦截,已经来不及了。
眼睁睁看着他猛然朝着对方咽喉攒刺。
老刘头眼前一黑。
一戳眉心,二戳咽喉,三戳眉心四戳咽喉。
你是半点不留手啊。
可就在他焦急的时候,袁语风呼吸粗重,大脑一片空白,唯独眼前万物开始分开,仿佛可以靠着肉眼,直接看到前方的【方位】,锁定了气血流动的【位】,本能刺穿而去。
可这气感玄妙的一枪,却被一只大手抓住。
是沈沧溟。
冰冷的杀气逸散,让袁语风的大脑一下冷静下来了,而在这个时候,前方扑杀来的那个青年脸色也有些白,被沈沧溟一拳击飞。
沈沧溟的嗓音沉静,道:
“控制住你自己。”
“知道【为何而战】【战斗的目的】这两点,比起厮杀本身,更为重要,一味只知道挥刀杀人,不过只是傀儡,当思考这两点的时候,才算是成长。”
“是,是……”
袁语风呢喃回答,想到自己刚刚状态,后背发冷。
沈沧溟的杀意领域,可以让他在十丈之内,清晰无比地感知到一切对手和队友的状态,而手中那柄丈二长柄制式的陌刀,足以他掌控战场的变化。
他很清楚,目前之局势未曾明朗,而杀戮,杀戮并不该是轻易做出的事情,哪怕剥夺任何一个人的生命,皆需要无比慎重。
毕竟,此刻面对的,皆大唐子民。
沈沧溟,裴玄鸟,李镇岳,清晰地知道大唐官府兵马的组成,知道眼前敌人里,很多都只是大唐良家子,只是寻常百姓,和他们这些,职业精锐军人不同。
沈沧溟抬手架住一柄刀,看着那才十七岁的稚嫩面庞。
一掌击在他的肩膀,将他击飞到战场之外:
“这不该是你的归宿,走。”
武力是守护,而非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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