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鉴堂中,同考官们各自发表看法。
“礼房的文理更优!”
“诗房的才气更胜!”
“礼房的文章已有圣贤风采!”
“主考大人可是夸过诗房的文章,宛如东坡在世……”
结果十二位同考官,六个支持礼经魁的,六个支持诗经魁的。
打平了。
“哈哈,看来解元得从这两位中出了。”刘丙笑对张彦道:“不然不足以服众啊。”
“确实。”张彦点头道:“礼经魁和诗经魁比其他考生强一大截,依着我,就把他俩定为双解元!”
“没错,要是能下个双黄蛋就不用伤脑筋了。”刘丙深以为然,叹了口气道:“可惜解元只有一位,所以咱们还是得二选一啊。”
“痛苦。”张彦说着拿起两份试卷,诗经魁正是他之前念过的那份,礼经魁则是险些被同考官刷掉的那份。
他比来比去,苦笑着推给刘丙道:“委实难决啊,还是请主考大人定夺吧。”
刘丙瞥张彦一眼,真是个老滑头,哪个都不想得罪。
其实他也不想得罪人,但身为主考,责无旁贷。
便指着其中一份沉声道:“那本官就点他为解元了!”
张彦见状眉头一跳,轻声问道:“主考大人想好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嗯。”刘丙点点头,心里一阵腻味,问你意见你不说,我说了又唧唧歪歪,什么玩意儿?
“我意已决,名次就这么定了!”他便断然道:“填草榜吧!”
“是。”刘丙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张彦也不敢多言,忙与同考官们一起应声。
于是考官们按名次抄录下录取试卷的编号,即所谓填草榜。
草榜一式三份,皆密封并钤印关防,其中一份留以自备。
准备停当后,刘丙和监试官吴坤便手持另外两份草稿,率众考官携朱卷出了内帘,过飞虹桥,前往至公堂与提调官、监临官汇合。
然后双方共同核对考生的朱卷和墨卷。内容一致后,再拆开封号,按照之前排定的编号,当众唱名填写红榜。
红榜也就是正式的录取名单,上头写有考生的名次、姓名和籍贯。
填的时候先空着五经魁,从第六名开始,一直到最后一名。
然后再从前五名倒写到第一名。
看到第二名的名次,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但看到第一名时又觉得可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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