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按察使了就是。”
说着理所当然地笑道:“只要他辞了官,杨家不就老实了吗?”
“啊?”苏有金目瞪口呆道:“杨斌又不是三岁孩子,刚刚当上按察使才几个月,怎么可能先生劝几句就不干了?”
“不信咱们打个赌?”王守仁却笑道:“要是我赢了,你就再给我送两坛二郎酒来,也得是‘十年陈’才行哟。”
“当然没问题了!先生就是输了,我也一样管着先生这口酒。”苏有金忙笑道。
“哎,一码归一码,赢来的酒格外好喝。”王守仁却摇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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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宴会过后,王阳明回到房间,准备给杨斌写封道谢信。
杨斌虽然远在成都当官,但他的老巢播州海龙屯距离龙场驿不到二百里。
海内闻名的阳明先生来了,杨家自然也要派弟子具厚礼前来慰问了。
当时王守仁在阳明小洞天闭关,没有见到杨家来人,现在自然得写信跟杨斌诚挚道谢了,然后顺便再劝劝他……
苏录替老师磨好墨,铺好纸,便见王阳明提笔写道:
‘使君麾下,前承厚贶,米粟布帛之属,大济驿所之困。贬臣无以为报,唯念使君身家危在旦夕,故不避冒昧,敢沥胆陈之。”
苏录本打算伺候好了老王就开溜,到后头跟黄峨看星星,瞧了第一段,就挪不动步了。
心说,老师是改不了标题党这毛病了,但确实能勾着人看下去啊……
便见王守仁接着写道:
‘今闻使君有逢迎刘瑾之意,不知出自何蠢之谋?实乃大不智也。某虽在远,亦为使君忧之——刘瑾以阉宦擅权、弄法乱政,朝野之士莫不痛恨!然倒行逆施,不过一时之势。纵遂幸免于一时,或五六年,或八九年,必遭雷霆清算。’
‘反观使君杨家。自汉唐以来,千几百年,土地人民,未之或改。所以长久若此者,以能世守天子礼法,竭忠尽力,不敢分寸有所违越。故天子亦不得踰礼法,无故而加诸忠良之臣。不然使君之土地人民富且盛矣,朝廷悉取而郡县之,其谁以为不可?’
‘日后清算刘瑾,使君若牵连其中,丢却祖传官位尚是小事。麾下两宣抚、六长官岂肯再俯首?一旦君势弱,必生异心;周遭土司久窥使君领土,亦会乘隙而图。届时祖业失却,子孙怨怼,使君纵有悔意,又何颜面见杨家列祖列宗于地下?’
看到这,苏录已经明白老师的意思了,他用刘瑾得势必不长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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