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而下,回了老家就好办了。”
王家虽然历史不如朱家悠久,但在本朝远比朱家显赫,只要平安回到江浙一带,就不愁没有助力帮他脱困。
“好!”朱琉点点头,依依不舍地与王阳明握手道:“今日一别,你我天涯海角各居一方,我们都要好好的,活到见面的那一天。”
“嗯。”王守仁也紧紧握着他的手道:“德嘉,保重!”
“哦对了,去贵州有两条路,一条是从四川走,另一条则是从湖广顺着沅水过去。”朱琉又想起一事道:
“你尽量从四川走,虽然远一点,但是进了泸州,就有自家人照应了。”
“好。”王守仁点点头,却不想去给朱家添麻烦。
“还有你那个弟子,本来说是让他到京城去见你,这下可好,成了你到泸州见他了。”朱琉又笑道:“到了龙场驿横竖没什么事,你就好好教教他呗。”
“当然没问题。”王守仁也笑道:“只要他不嫌弃我就成。”
“怎么可能呢?”朱琉大笑道:“一个十三岁就能预言到今天的小子,十六岁时也不会变得如此短视。”
“你是说那篇《过宋论》?‘以一家之私凌天下故也’,真是一点都没说错!”王守仁击节赞道:“你说,‘西南得朋’会不会就在他身上?”
“那谁知道呢,总之你此去不会孤立无援的!”朱琉信心十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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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王守仁便在堂弟王守义的陪同下,解开官船上的小舟,悄然顺流而下。
翌日,王华的官船缓缓驶抵了南京东水关码头,在百官迎接下,缓缓走下了舷梯。
码头上,南京锦衣卫的暗哨紧盯着从船上下来的每一个人,最后傻眼了。
“王守仁人呢?怎么就只剩个姓朱的了!”
得报后,一路尾随而至的北京锦衣卫郑千户气急败坏:“这么多人盯着,怎么让他跑掉的?他是插上翅膀飞了,还是变成鱼游走了?!”
一旁的锦衣卫百户钱宁沉声道:“大人息怒,那王守仁一定是夜里坐小船逃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郑千户问道,对菜鸟的话他本能不相信。虽然这只菜鸟很能打,但依然是菜鸟……
“大人请看。”钱宁走到船尾,掀开虚盖着的芦席道:“这下面本该有一条小舟的,但现在不见了。”
“是这样的。”其他锦衣卫也纷纷点头。
“……”郑千户顾不上被扫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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