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杨慎失笑道:“表哥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就在昨天,我舅舅已经把表妹许配他人了!”韩思无可奈何道:“我娘愁得一宿没合眼,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交代,所以到家前我得跟你说清楚。”
“你没跟黄伯伯说,我哥已经在路上了?”杨惇这种温吞性子都火冒三丈了。
“怎么没说?我昨天早上去送的寿帖,就是特意报这个信儿的!”韩恩道:“当时我舅舅的反应就不大正常,一个劲儿嫌用修来得晚。”
“我有什么办法?不小心中了个小三元,中丞要请我吃饭,藩台臬台也要请。还有成都的老公祖,家乡的老父母,我哪个能推呀?”杨慎无奈道:“能六月初赶过来,已经尽力了好吧?”
“我知道,但是你确实来晚了呀。”韩思两手一摊道:“昨天已经被人截胡了,你是没见那阵仗啊。那小子请了满城的大户,前后两任知州,还有致仕的老翰林,来考试的大宗师,一起给他说媒!几乎是逼着舅舅把表妹许给了他。”
“大宗师?”别人还好说,听说萧提学也给对方当媒人,杨家兄弟绷不住了。
“我爹派他来干什么的?帮人抢我哥媳妇的吗?”杨惇气得一拳捶在车壁上。
“到底什么人这么大的面子,居然能如此兴师动众?”杨慎面深似水地问道:“是阁老家的孙子,还是什么王爷的世子?”
“都不是,就是个山里来的穷小子。”韩思自然对苏录没好话,愤愤道:
“靠着哗众取宠,得了个‘泸州小杨慎’的名号,又靠这个,知县知州点了他的案首。大宗师院试的时候,本来来势汹汹,一副要严查的架势,不知又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也点了他个案首!”
“那他不也是小三元了?”杨惇惊呼道。
“谁说不是呢?”韩思郁闷道:“你说大宗师是不是昏了头,啥都是物以稀为贵,双黄蛋就不值钱了!”
“……”杨慎不满地瞥一眼二乎乎的二表哥,哪有当着和尚骂秃子的?
但话糙理不糙。有史以来唯一的小三元,就比唯二的要值钱。
他甚至开始反躬自省,是不是平时太张扬,惹得大宗师不快,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敲打自己?
那也不能拆我的婚呀!
要不是大宗师已经离开泸州,杨慎现在就要去问问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对自己?!
“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待杨慎回过神来,杨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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