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没个镜子,众人只能互相整理衣冠,看着对方就像看着自己,忍不住地傻乐。
“哥,我有你这么帅吗?”苏录问苏满。
“废话,咱俩是兄弟,我什么样你什么样。”苏满道。
“那我真帅。”苏录乐得合不拢嘴道:“我从小就羡慕程秀才,他到哪都穿这么一身,坐个滑竿,简直了……”
“谁不是呢?”春哥儿也笑道:“我恨不得把他那身扒了,穿自己身上。”
“以后咱不用羡慕他了,咱也是秀才了!”苏录便开心道:“要不咱也弄个滑竿,以后出门不走路了?”
“别烧包。”春哥儿白他一眼。“咱自己有腿,干嘛要人抬着?”
“盈之兄此言差矣,按规制,咱们秀才就该乘肩舆出行。”许承业笑道。
“那还得雇俩轿夫?”苏满无语道:“就算咱们能补廪,就那每月六斗的廪米和每年四两的廪饩银,哪能养得起啊?”
“那就少养一个,让他背着你出门。”白云山滑稽道。
“哈哈哈。”众人小声笑起来,萧廷杰道:“其实大部分秀才过得并不宽裕,确实难以长期雇佣舆夫,所以日常出门就是步行也不用担心受人嘲笑。”
顿一下他提醒道:“不过,要拜访师长或谒见长官时,还需临时雇顶滑竿以代步。否则,实难符合礼仪之规范,显得颇不得体。”
“多谢贤弟指教。”苏满忙道谢,这种事儿他们家确实不懂,没人指点确实会闹笑话。
苏录这才明白,原来当初程秀才去百户所坐滑竿,也不是纯摆谱,还是为了符合礼仪要求。
嗯,果然成为秀才的一员,就特别容易理解秀才。
“轿夫的钱能省,不过书童还是得养一个。”许承业也提醒道。
“为何需要书童呢?”苏满不解问道。
“这样在下雨天或者毒热的日头下,就有人为我们撑伞了。”许承业并无戏谑之意,而是理所当然道。
“我自己撑不行吗?”苏满无语道。
“自己撑也可以,但是你就不能打秀才专用的伞了。”白云山道:
“秀才的伞就像官员的轿子,有一层熠熠生辉的锡顶子,尤其在大晴天打起来银光闪闪,夺人眼目,让人远远就知道,一位满腹经纶的相公向你走来了!”
白云山忍不住激动道:“我从小就盼着这一天!”
“但是这么体面的伞,自己打不就不体面了吗?”萧廷杰接茬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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