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写成了治世良策!
读完之后,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长叹曰:“本院写了二十年《礼》文,没想到《礼》文还可以这样写!”
他不是叹服该生经义上的水平,而是文章的内在结构实在太强了,是他从没见过的……
“是啊,往昔五经题争胜处,不过在‘引经切当、八股工整’,此卷却直接将制艺升华为‘通经致用’之实学!”白胡子老先生深以为然,两眼放光道:
“有了这样的文章,谁还敢说八股文华而不实,糊壁为幸?上不能当一城一堡之冲,次不足备一箭一炮之用?”
“此等经术,确实可将经义文化为经世长策!”大宗师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提起朱笔,在那卷头上,写上了大大的‘案首’二字。
“东翁,你也只看了这一份卷子……”白胡子老先生轻声提醒他。
“呃……”萧提学的笔悬在半空,半晌搁下道:“本院理解贾知州和卢知县了。”
说着他又由衷嘉叹道:“这是一篇会改变《礼记》文,乃至五经文写作的文章。就像司马相如创‘汉大赋’,曹孟德创‘建安表彰体’,元九创‘元和体’,不将其点为案首,本院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大宗师终于走完了‘质疑贾卢,理解贾卢,成为贾卢’的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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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先生听大宗师和云鉴前辈说得如此夸张,也纷纷起身过来看热闹。
他们虽然不治《礼记》,但都学养深厚,博通五经,看懂这篇《礼记》文不在话下。
阅毕皆耳目一新,叹服不已。眼镜兄扶了扶叆叇,叹道:“他提出了问题,分析了问题,解决了问题,最后还严谨地验证了结论,让人无法反驳,比普通的经义文多了太多东西。”
“不知是哪位博学鸿儒,居然在八股文的框架里,重构了经义文。厉害,太厉害了!”
“回头问问这位案首,他的老师是谁,我等定要登门求教。”胖先生等人也纷纷道。
虽然一时也说不清,这种全新的文体到底牛逼在哪里。但他们能看出来,这种新文体不止适用于《礼记》文,很可能让所有《五经文》的写作都上一个台阶。
“东翁,既然已经定了案首,这下能看看他叫什么名字了吗?”眼镜兄巴望着萧提学。
“可以。”萧提学点点头。
众位先生便看着眼镜兄将那卷子的糊名小心揭开——
‘苏录’二字赫然映入五位先生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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