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爹爹瞧不上的那个苏弘之所作,他一篇州试文章写哭了全泸州,女儿特意拿给父亲试试,看看你老人家究竟是不是铁石心肠?”
“……”黄兵宪沉默良久,不知是被女儿怼的,还是震撼于那小子居然能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文章来。
半晌方道:“爹爹不是铁石心肠……”
“那爹爹就放女儿出去透透气吧,我肯定不会干任何让你丢脸的事。”少女也随之软下来,声音带着幽怨的水汽,袖中帕子绞得发皱,哽咽道:
“女儿到底犯了什么天条?要被锁在深宅里,连院门都迈不出半步?”
“唉……”黄兵宪喉头滚动,终是长叹一声:“你眼看便要及笄,到时万事自有安排。再忍耐几天吧……”
“略略略!”黄峨见自己软磨硬泡,还是没有奏效,终于破了防。不等父亲说完便转身跑出书房,廊下传来她憋闷至极的喊声。
“再关下去,我真要憋死啦!!”
待女儿愤懑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黄珂无奈地瞥向黄峰:“你这当哥哥的也是,何苦将小妹拘得这般紧?适当让她出去透透气,对大家都有好处……”
“爹,我不是怕她跟那小子,天雷勾动地火吗?”黄峰小声道:“万一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怎么跟杨家交代呀?”
“胡说八道,他们才多大!”黄珂气恼地一拍桌子:“你妹妹做不出那种事来。”
“唉,我们也是被杨家坑苦了,本来说好了是年底来,结果又不来了……”黄峰也有话说:“要是那时候见到杨慎,妹妹也就不会怪我们了。”
“这不是遇上国丧吗?”黄珂叹气道:“石斋兄又在入阁的关键期,怎么能让儿子在大行皇帝驾崩的当年来相亲呢?肯定会被竞争对手拿来做文章的。”
“是是,儿子也知道他们树大招风,一举一动都得谨慎。”黄峰也不是为了埋怨杨家,他恨不得把妹妹打晕包邮送给杨慎。他只是在甩锅而已。
便问道:“今年总没人会非议了吧?杨用修多会儿能来啊?”
“他现在成都参加府试,待到院试之后,第一时间就会过来泸州探亲。”黄珂淡淡道。
说完心里生出一些微妙的情绪,两个小子居然同年考秀才。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苏录和杨慎相提并论了……
黄峰心里却只有杨慎,闻言高兴道:“成都是院试第一站,最晚不过五月,这么说他六月就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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