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朱玠沉声道:“他远在泸州,这种危机感是哪来的?会不会是他那位老师传递给他的?”
“难道李茶陵对前景很悲观?”朱璋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要是李公都不看好,那就麻烦了。”见屋里有些暗了,朱玠拿起铜剪,剪去燃烧炭化的烛芯,烛光才重新明亮起来。
“也许我们猜错了,别自己吓自己。”朱璋轻声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朱玠却摇摇头,断然道:“你现在就给老九写封信,让他千万要置身事外,不可参与打虎!”
“他一个小小的庶吉士,人家用得着他吗?”朱璋道。
“人家就爱用这种愣头青。”朱玠忧心忡忡道:“在那种氛围里,很容易就上头的。”
“唉,好吧。”朱璋缓缓点头,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大丈夫,但终究还是担心弟弟更多些。
便打开墨盒,提起笔来,跟二哥商量着如何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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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泸州武学。
小树林里,苏泰正坐在石凳上,端着钵吃午饭。两只手却有些哆嗦,夹菜都困难。
“啊……”奢云珞便夹一筷子红烧肉送到他嘴边。
“干啥?别那么肉麻。”苏泰还不好意思了。这小树林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时不时就有人窜出来。
“吃不吃?”奢云珞却把筷子怼到他嘴边,苏泰这才不情不愿地吃下了那块红烧肉。
哎嘛,香,真香,格外香!
“啊……”奢云珞又夹了一筷子米饭。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他就没怎么推辞。
结果这顿午饭,就由奢云珞全程喂食了。
她一边往苏泰嘴里库库炫饭,一边好奇问道:“你昨天不是去陪考了吗?怎么累成这样?”
“唉,别提了……”苏泰眼泪都快下来了。之前县试还有大哥替替他。这回大哥也进场了,就剩下他一个人。
一想到自己肩负着全家人的希望,苏泰就一刻也不敢停,一举就是一天……
“咋?你还干啥体力活来着?”奢云珞又喂苏泰吃了块萝卜解解腻。“要不要下回我帮你一起?”
“没咋……”苏泰想到大哥的嘱咐,摇了摇头道:“俺一个人就行。”
“还跟我保密。”奢云珞登时就不高兴了,把筷子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吃去。”
“唉,俺大哥说了,法不传六耳,不能跟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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