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对朱琉从山里选来的良驹,他是有些期许的,但周山长念了几份都没有此人,看来都入不了他们的法眼,这让庞山长有些失望。
但他还是问了一嘴:“新来的那两个孩子考得怎么样,能留下来吗?”
“能。”周山长小声道,希望山长就此打住。
“有多能?”庞山长却偏偏追问道。
“很能。”周山长声音越发微弱道:“学生准备把他们调到诚心斋去。”
“哦?”庞山长略略提高了声调,他虽然清贵了一辈子,可也见惯了官场的勾心斗角,一眼就看穿周山长的小算盘道:“莫非他俩出类拔萃?”
“……”周山长低头道:“是。”
“拿来我看看。”庞山长伸出手来,周山长只好从右边袖子里抽出了两份答卷,双手奉上,面皮微微发烫。
周山长又从几上拿起叆叇,庞山长接过来架在鼻梁上,阅读起朱子和那一份,不禁眼前一亮!
他便颤巍巍念诵起来:“龙章不可私授,凤玺焉能妄受!”
“天生蒸民,有物有则。君臣之位,本乎乾坤!尧舜传贤,必待天与人归;汤武革命,亦惟顺天应民。私相授受,违天生之则,乱君臣之纲……”
一口气念完,老头累得够呛,却欣喜万分道:“好好好!这才是老夫一直要找的绝好佳作啊!”
“山长还没看另一份呢……”周山长赶紧补救道:“我等认为,那苏录的文章还要更胜一筹。”
“哦?”老山长便翻到另一张卷子,才看了两段,便感觉多年的眼翳都清爽多了!
他又忍不住要朗诵了。苏录的文章偷师曲调,富有韵律,让人很难不读出声。
“扶老夫起来。”庞山长坐着读还不过瘾,还要站着念。“如此奔腾磅礴之文,坐着读会岔气的!”
周山长赶紧扶起老翰林,庞山长老迈却咬字清晰的声音便响彻鹤山堂:
“为政在正名,名正则事成。君代天理民,臣辅君成治,非德不居其位,非义不任其职!”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哙授非以礼,之以利相谋,上下交争,国何以立?宗庙隳、社稷墟,非天亡之,实自亡也!后之君子,守君臣大分,循天下正道,邦本自固!”
“妙妙妙!”读完之后山长彷佛年轻了十岁,脸色都红润了不少,哈哈大笑道:
“我说泸州文脉为何不兴。非不兴也,将有大发作于后哉!”
“山长的评价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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