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母太客气了。”朱琉笑着还礼道:“可惜在下明早就要换船出川,无缘拜谒了。不过能跟云山兄一叙,也是一件快事啊。”
这时船老大放下船板,众人纷纷下船,大伯娘一落地便长舒口气道:“吓死老娘了,再也不坐船了。”
“好玩,我回去还想坐。”老太太却笑道。
苏录也下了船,与尤幕友见礼。
“哈哈,苏神童数月不见,愈加丰神俊朗了。”尤幕友热情似火,拉着苏录的手道:“今晚就住县衙吧,陪我们两个老东西喝一杯。”
“人家现在有字了,叫弘之。”朱琉从旁酸酸道,本来他想分别时给苏录赐字的,都想好叫什么了,结果被张砚秋个龟儿抢了先……
于是我们就永远不知道,朱山长给苏神童起了个什么字了……
“苏录,苏弘之。好字好字,恢弘大气!”尤幕友赞不绝口,果然没有任何奇怪的联想。
“晚生的祖父祖母,也一同来县里探亲。”苏录歉意道:“今晚还是先安顿好长辈,明日再去拜会先生。”
“也好。”尤幕友点点头,他本来就是跟苏录客气客气。有他在场,还怎么跟朱琉拉拉关系,说说体己话?
殊不知,朱琉身边还带了个更亮的灯泡……
尤幕友便从袖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苏录道:“明日把这张片子给门房,他自会带你去见我。”
“是。”苏录双手接过。
尤幕友又对海瀚道:“海训导,先生们已经到的七七八八了,足够凑齐一班来了,后日一早就开课了。”
“不等县尊了吗?”海瀚问道。
“县尊会尽量赶回来,实在赶不回来,就等开课后再训话,总之不能耽误了课程。”尤幕友沉声道:“年前必须把所有先生培训一遍!”
“明白。”海瀚点点头。其实他对什么‘注音符号’并不感冒,觉得这是在胡闹,所以一路上对苏录颇为冷淡。但既然是知县交办的差事,他就会认认真真完成。
尤幕友则是另一个极端,非但对苏录和颜悦色,还过去问候了几句老爷子老太太,又问他们住在哪里,让他们有事尽管找自己,这才跟朱琉坐上马车离开了。
海瀚板着脸对苏录道:“明天我也会去尤先生那儿,跟你细说上课的事情。”
“是。”苏录应一声,又目送着海训导步行而去,这才直起腰松了口气,感觉跟这人说话好有压力。
“咦,怎么还不见小叔来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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