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辞云望着盛帝脸上的惊恐神色,她淡淡道:“陛下见到微臣怎么如此惊讶,臣以为陛下留臣一命,便早知会有今日相逢。”
盛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咬牙切齿道:“朕当初就不应该留你活口……”
当年邬家大难临头,邬辞云为了保命主动向他投诚,甚至自请做了邬家满门抄斩时的监斩官,他一时心软,当时没有直接要了邬辞云的命,却不想放虎归山,反成大患。
“微臣多谢陛下当年的不杀之恩,心中感念万分,故而今日特地前来报答。”
邬辞云温吞一笑,吩咐道:“去请陛下过去认认墓碑。”
侍卫闻言抓着盛帝的头发把他薅了起来,按着他的头一个接着一个墓碑磕了过去,冬日地面冷硬无比,盛帝的额头已然血流不止,鲜血滴落在雪地中,就像四年前邬家灭门时一般刺目。
内侍殷勤给邬辞云拿了把圈椅过来,夜里风凉,她拥着大氅坐在椅上,神色自若俯视着眼前狼狈的盛帝,慢条斯理问道:“陛下,你知错吗?”
盛帝头昏脑涨,眼前一阵接着一阵发黑,他闻言看向面前的邬辞云,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陡然怒骂道:“朕何错之有!朕是天子,是天下之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便是杀了邬家满门又怎样!”
他为了诛杀邬家,授意朝臣宦官构陷生事,给邬家罗列了欺君罔上,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豢养私兵等等十余条罪名,
“陛下说的极是。”
邬辞云闻言并未生气,她似笑非笑道:“所以今日成王败寇,臣想让陛下死,陛下也不得不死了。”
话音刚落,原本守候在一旁的侍卫手起刀落,立马削掉了盛帝的一根手指。
盛帝惨叫一声,还未来得及闪躲,侍卫便像是剁菜一样依次砍掉了他剩下的九指,在往后便是手掌。
凄冷的松柏林中,惨叫声裹着寒鸦凄厉的叫声,邬辞云打着哈欠靠在圈椅上,仿佛眼前的场景不是凌迟,而是一场无聊的折子戏。
为了怕盛帝死得太快,侍卫砍一会儿便停下,给盛帝的嘴里灌了一碗止血的汤药。
“邬辞云……”
盛帝眼神怨毒地望着她,他强忍着自己身上的剧痛,颤声道:“你告诉朕……你让朕死个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邬辞云才华横溢,这他自然是清楚的,毕竟是他钦点的状元郎,三元及第的少年英才。
他不是没想过要杀了邬辞云,可是邬辞云先是自己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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