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皇子皇孙、皇亲国戚、文武百官跪满殿宇。冢宰张相诵读祭文,四皇子率先悲泣,众人随声哀哭。三拜九叩后,张相俯身劝慰,四皇子悲声方止。登台举报,四皇子肃容宣告:“今日大行皇帝头七,朕亦有喜要告慰父皇……”随即朗宣捷报,一吐心中之郁。
却见老八、老九在下面窃窃私语,蠢蠢欲动,四皇子勃然大怒:“八弟,朕言有误乎?”八夤王慌忙起身:“圣言无错。”四皇子目射寒光:“既如此,你与九弟因何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八夤王回禀:“九弟方才私语,圣上不该拿这个祭祖,欺祖沽名,臣弟正叱他多嘴。”
四皇子面凝秋霜:“呵,老九,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你。你言朕欺祖沽名,朕倒要听听,朕如何欺祖沽名?”言罢,示意太监取来坐椅。众人皆替九皇子捏把汗。因为人尽皆知,四皇子为人刻薄,若其作势论战,那势不轻饶。
未料,九皇子毫无惧色,昂首道:“臣闻边关首战即败,被敌夺去粮寨,焚烧一空,又掠战马百匹,兵损千余,如此惨败何成捷报?若以此祭奠父皇,岂非欺祖,岂非沽名?!”四皇子闻言心头一震,但强作镇定:“哦,你何处听闻战败?难道朝廷的军机急报,还不如你的耳报?”
九皇子正气凛然:“自古战报,报喜不报忧,已是常例,圣上怎可偏听偏信?”众人闻听,个个心惊,暗忖九皇子今日何以如此大胆。四皇子亦是心惊,暗暗思量老九何以如此有恃无恐。他迟疑片刻,起身踱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乃常理。更何况统兵在外的将帅。”
“朕岂能不信军机急报和将帅,你言朕偏听偏信,你且说说看,朕何处如此!”
九皇子毫无怯意,侃侃而言:“臣有一包衣奴才在前线,任牙将。据他回报,首战即溃,被焚粮草,掠战马,损兵千余。他言此事,边府亦有奏报,为何圣上单单就听信了年终至!”
四皇子听得心头一震,把眼看向张相与十三弟,二人皆是摇头,一副不知。四皇子顿觉尴尬,他转开话题,冷冷一笑:“是么?众皇子在此守灵,无谕不得出宫,更不得私传消息。九弟消息如此灵通,敢问是何人传递?”
九皇子正自得意,以为驳倒皇上,被其一问,方才之凛然正气瞬时消失,不知如何以对。
是夜,慈宁宫,总管太监秦年带一小太监,手捧文书,出东便门,被守宫侍卫拦下。
“你们意欲何为?”秦年怒斥。
一个领头侍卫过来,抬手一揖:“秦总管,在下田一横,新任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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