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尽杀绝。”
“那……妄想取代主干的那根枝干呢?你又怎么对付?”
于醒龙向前倾了倾身子,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臣会先辨它的斤两!”
杨灿答得斩钉截铁:“若只是一根生了野心的细弱枝桠,不必犹豫,一斧砍断便是,省得它再分走树的养分。”
于醒龙挑了挑眉,眉峰间的探询更浓:“若是那枝干已然长得粗壮,几近合抱呢?”
“臣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一斧子就将它砍断,但那缠树的野藤,倒是可以借过来一用。”
“哦?如何用?”于醒龙的目光更亮了。
“臣会把野藤全缠到那根有野心的枝干上,让它们死死箍住。
藤要阳光,便挡了枝干的光;藤要养分,便扎进枝干的皮里吸它的髓。
等那枝干被缠得腐朽干枯,臣再一斧斧劈砍,自然事半功倍。”
“可那野藤呢?又该怎么办?”
于醒龙追问道:“它缠死了枝干,枝干死了,转头它便会缠上主干了。”
于醒龙的心中暗潮翻涌,他正是用了借藤制枝的法子,引索家制衡旁支。
可是随着索家的咄咄逼人,他却渐渐拿不准,这步棋究竟是福是祸了。
他倒要看看,杨灿的答案,会不会与他不谋而合。
“藤终究是藤,离了这棵树的依托,它在天水这片土地上便立不住。”
杨灿斩钉截铁:“等那有野心的枝干被砍掉,虫蛀的枝叶换了新绿,主干重焕生机时,这大树便禁得起折腾了。
到那时,臣便刨了这野藤的根,砍断这缠树的老蔓,把它扔在树下沤成肥,正好用来滋养这棵大树。”
于醒龙慢慢靠回椅上,闭上眼睛,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笃、笃的声响在静室里格外清晰。
良久,他才缓缓睁眼,那双眼眸里,激动与期待像碎星般明灭不定:
“火山,于家这棵病树,已经快被内忧外患拖垮了。
你……可愿做那治树的人?”
杨灿“唰”地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周身的沉敛尽数散去,只剩不容置疑的坚定。
“臣还等着靠这棵大树遮风挡雨呢,它病了,臣自当全力以赴!”
“好!”于醒龙猛地拍了下扶手,也跟着站起身来。
这位素来藏锋敛锐的阀主,此刻脸上竟也有了几分意气风发。
“凡事得一步步来,枝干与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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