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的。”
赵楚生皱起眉,黝黑的脸上满是不赞同的神色。
“小兄弟,谤人清誉固然可恨,但为此奔波千里,更不值得。
纠偏当以义为基,而非以怨报怨啊。”
“那依你赵兄的意思,我就该忍气吞声喽?”罗湄儿不悦地扬起眉。
“不是不是!”
赵楚生涨红了脸,急忙解释道:“小兄弟,你若用极端手段报复,岂非反而让世人觉得你真如谣言所说,这才恼羞成怒。
小兄弟你不如搜集证据,当众揭穿他,既正了自己的名声,也让世人知其恶行,这才稳妥。”
“稳妥?”
罗湄儿嗤笑一声:“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凭什么要为他的恶行耗神费力?
对付这种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法子!
我也不杀他,我也不骂他,我只割了他的舌头,断了他的双手,看他还能不能造我的谣!”
“这……,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未免……太偏颇了。”
赵楚生对她的态度很是不赞同,不禁连连摇头。
“偏颇?我不杀他,已经非常宽宏大量了好吗?”
赵楚生不以为然,眼前这小兄弟眉眼俊俏得像个大姑娘,可这性子太也……
咦?倒有几分楚墨同门的影子。
想到这里,赵楚生不禁苦笑起来。
墨门中人正是因为理念分歧,这才一分为三。
就连自家同门都说服不了彼此,似我这般口拙,又如何能说服得了外人?
我果然……不配做钜子啊!
我就该早早物色一个合适的同门,把这糟心的钜子之位让出去。
赵楚生摇头苦笑道:“罢了罢了,这大过年的,咱们不说这些丧气话了。”
罗湄儿见他这般模样,倒是被逗笑了。
罗湄儿提起茶壶替他斟了杯茶,递过去道:“算你识相。
对了,你那同门叫什么名字呀?偌大的天水,好找么?”
赵楚生连忙双手接过茶杯,信口答道:“好找,好找。
我这同门名叫杨灿,住在一处叫做丰安庄的地方,在这一带颇有名气,好打听的很。”
“咔!”
罗湄儿的手正搭在茶壶上,茶壶突然碎了,一壶茶水满桌子流溢。
赵楚生还以为这茶壶太过劣质,自己碎了,忙不迭避过身子,便左右张望,寻找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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