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着细纹,丑得实在拿不出手,可抵风御寒的本事却比砖房还强。
这三排屋舍里,最后一排住的是那些无家可归的寡孕妇人,果园的园丁是不许靠近的,唯有前两排住着的小孤儿们能自由出入。
墙角缩着两个小女娃,袖子拢得严严实实,脖子恨不得缩进领子里,圆圆的脸蛋冻得发紫。
终于看见了杨灿,杨禾慌得赶紧把鼻涕往衣袖上一蹭,生怕干爹看见她的邋遢样儿。
杨笑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胡乱抹了一把冻出来的清涕,就迈着小短腿迎了上去。
“干爹!”两个小丫头的声音脆生生的。
“怎么在这儿等?不知道冷吗?”杨灿快步迎上去,捏了捏她们的脸蛋,嚯,冻得跟块冰疙瘩似的。
“我们怕干爹找不到路。”
杨笑仰着小脸,冻得发红的嘴唇抿了抿,又急忙表功:“我就告诉了小三小四,帮着看大鹅,那些年纪小的都睡啦,他们都不知道干爹要来。”
“笑笑真机灵。”杨灿笑着揉了揉她的帽子:“走,赶紧进屋暖和去,要不耳朵冻掉啦。”
屋舍堵头的那间还亮着灯,杨禾抢着跑上前推开门,一股混杂着炭火与草药的暖意瞬间涌了出来。
屋里烧着地坑,火光跳跳跃跃的,把四壁都映成了暖橙色。
朱砂正站在桌边,对着一个用破布裹着稻草扎成的小人儿比比划划,身侧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正手把手教她给初生婴儿换襁褓的手法。
开门声惊动了屋里人,朱砂先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杨灿,原本沉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慌忙放下手中的布偶,快步上前福了一礼,欢喜地道:“老爷。”
“学得怎么样了?”杨灿笑着走近,目光扫过桌上的布人,又落回她微晕的脸上。
老产婆见状,豁着牙的嘴巴笑得合不拢:“杨老爷来了!朱砂这孩子真是块好料子,别看话少,心思细着呢。
跟我学的四个人里,数她学得最快最扎实。
旁人都睡下了,她还缠着我反复练,勤快又听话,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孩子呀。”
朱砂被她夸得脸颊发烫,飞快地瞟了杨灿一眼,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赶紧低下头,耳尖都红透了。
杨灿打发杨笑和杨禾去地炕边烤火,自己在桌边坐下,看向朱砂:“现在学的本事,够用了吗?”
朱砂抿了抿唇,想说自己都学会了,又怕显得自满,正犹豫着,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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