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轻笑道:“你不去丰安庄,难道咱们就没机会私下见面了么?”
索缠枝忽地想起那曲荒唐的《梅花三弄》,不由耳尖一红,娇嗔地轻拍了他一下。这一拍,便正拍在杨灿手心,被他握住了柔荑。
“李有才升了外务执事,已经搬去天水城了。”杨灿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金钏:“我打算把他那处宅子跟我的院子打通,再扩建几间厢房,弄成个连在一起的大院子。”
索缠枝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便是你想盖座天宫,我也不会拦着,自管去做就是了。”
“不止。”杨灿话锋一转,目光望向廊外那道穿过后宅的溪流:“我还想把那条溪引些水到我院里,造个小池塘,堆几方假山,再种些垂柳和荷花。”
这话让索缠枝慵懒的眼神认真了几分:“这也要说?可是你近来开销大,入不敷出了。还差多少钱?我从嫁妆里拿给你,不走长房的账,便不会有人知觉。”
杨灿一怔,心中涌起几分暖意,索缠枝的心,终究是一点点偏向他了。
杨灿柔声道:“我是想着,环境造好一些,以后方便你来探望孩子,当然,孩子也可以时常往后宅里去。”
索缠枝憧憬着那样美好的一幕,可是忽然想到,到时孩子与自己并无名份,哪能时常得见?
索缠枝的心情顿时低落下来,她紧了紧杨灿的手,忽然轻声开口:“如果,我生的是个女儿,咱就不争了,好不好?”
索缠枝抽回手,指尖轻轻抚过小腹,眼底泛起一抹柔软的光。
她知道,若是生了男孩,长房有了继承人,这场“争”就必须咬着牙走下去。哪怕不争嗣子之位,也得像于桓虎那样,争个没人敢于轻视的地位。
一旦示弱退让,最好的结局,不过是把孩子变成像豹三爷那样的小丑。更糟的情况,是孩子从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别人的靶子,你若不争不进,那就得死。
可生女儿就没关系了吧?那就不用“偷梁换柱”换个男婴进来,她的女儿就能留在她的身边。代价不过是长房长脉绝嗣,现有的财富权力要一点点地让出去。
可一想到如若不然,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要隔着一层“偷换”的幌子,连亲手抱一抱都成了奢侈,索缠枝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的难受。
随着肚子一天天沉起来,分娩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份为人母的执念,也就越发强烈了。
杨灿闻言愣了愣,随即眼底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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