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杨灿还是非常的小心,直到他抓住这个最好的机会。
薄薄的一张铁片,横削出去时,何执事甚至没有发觉它的存在。
铁片及身之际,他才警兆陡生,下意识地想要侧身闪避。
但边缘异常锋利的铁片,已经从他喉间一掠而过,极轻微地“噗”了一声,切进了对面一棵大树。
何执事的喉咙被切开了,温热的鲜血喷了出来。
何有真作势要扑向杨灿的身子,一下子没有了力气。
他徒劳地捂住自己的脖子,鲜血从指缝里汩汩涌出,滴在他的前襟上。
何执事一脸错愕地瞪着杨灿,眼中满是不甘、不解与不忿。
这个该死的杨灿,他就是个疯子吧?
老夫的推断不会错的,他为何会有如此非人的反应?
倒在地上时,何有真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惨笑。
他这辈子算计了无数人,却没想到,会栽在一个他眼中“只重得失”的小人物手里。
他到死都不明白,杨灿为什么会选择一条同归于尽的路。
疯子,这一定是个疯子。
他纵然狡智如狐,又如何去揣测一个疯子的行为?
何有真眼中的这个疯子却很冷静。
杨灿警惕地握着腰间的刀柄,直到四下里已经不剩几个何有真的侍卫,而且他们已在围攻之下,根本无暇他顾时,杨灿才松开刀柄,向何有真走去。
杨灿没有理会双手扼喉、双眼大张、死不瞑目的何有真,而是从他身边走过去,把那树干上的铁牌拔了下来。
薄薄的、飞快地一削,铁牌上几乎没有沾血。
切削处钉进了树干,再拔出时,干净如新。
于是,杨灿直接把它插回了皮护腰上。
再回首时,杨灿的目光正好与侧卧于地,大张着双眼的何执事对上。
杨灿唇角不禁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何有真想把他变成第二个张云翊,变成自己地下走私网络上的一枚棋子。
何执事的确算尽了所有,可他不知道杨灿已经发现了更高远、也更锦绣的一条路。
既然两条路都是危险重重,那么杨灿为什么要选择去吃他的残羹剩饭?
看着死不瞑目的何有真,杨灿摇了摇头,讥诮地道:“你什么档次,还想当我的遥控器?”
很快,何有真的人就被杀光了,亢正阳这边的伤者立即开始接受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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