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的夜色,又摸不清丰安庄的路径,只能骂骂咧咧地回了客舍。
“公子,您看!”
一个侍卫拿着火把,把匆匆披衣赶来的于睿引到马车旁。
他指着那根被割了一半的绳索,大声禀报:“有人趁夜潜进来,想偷车上的东西!
这绳子要是再晚发现一步,就要被割断了!”
另一个侍卫凑上前,大声道:“公子,这可是杨庄主的地盘,要不要告诉他,请他派人追查?”
于睿的脸色沉了沉,目光扫过那根断了一半的绳索。
他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想来不过是些见财起意的毛贼,这深更半夜的,就算告诉杨庄主,也查不出什么。
等明儿一早再说吧,咱们叨扰人家已经够多了,别在此时去惊扰他休息。”
于睿脸色难看地继续道:“把货车拉到我客舍后院,多派些人手看着,寸步不离!”
侍卫们齐声应是,立即动手转移马车。
何有真站在廊下,望着忙碌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而于骁豹站在自己的廊下,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废物!真是废物!
杨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打草惊蛇!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四辆马车被转移到了于睿住处后面的观景小院。
这里种满了花木,还有一座小假山,空间本就狭窄,马车一停,便把小院占了大半。
重要的是,从其他客舍的角度根本看不见这里。
小院的角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方才“逃走”的亢正阳和豹子头走了进来。
他们脸上的面巾已经摘下,于睿的部下显然早就得到了吩咐,见两人进来,立即迎了上去。
几人低声交谈几句,没有多余的废话,便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先解开马车上的粗绳,再掀开厚重的漆布,最后拨开铺在最上层的茅草。
灯光下,一件件闪着冷光的甲胄赫然露了出来。
角门处很快又走来一群人,是亢正阳的兄弟亢正义和豹子头的二弟程老二。
他们领着二十多个亢、程两家的子侄,手里搬着自杨府库房里取来的香料、皮毛、药材,小心地堆放在一旁。
于睿的侍卫们则轻手轻脚地把甲胄从马车上搬下来,递给他们,再由他们送去杨灿的库房。
两方人马像一群默契的蚂蚁,在马车和库房之间穿梭,迅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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