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如同被打碎的金箔,一点点地破开清晨弥漫在山谷间的薄雾。
光线斜斜地洒落在山谷的每一寸土地上,将崖壁上那些零散的碎石都染成了温暖的金色。
山谷之中,于睿的手下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搬运着甲胄。
那些由精铁精心打造的两裆铠,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冷硬而耀眼的光泽。
甲片边缘打磨得极为光滑,却依旧难掩其凌厉的质感。
甲片与甲片碰撞时,会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于睿站在一旁,只觉这声音格外悦耳,比任何精心谱写的音乐都要让他心动。
部下们的动作十分利落,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甲胄一件件码上马车,生怕不小心损坏了这珍贵的装备。
肩甲稳稳地压在胸甲上,护腿整齐地迭着护臂,每一层都铺得严丝合缝、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歪斜。
他们还特意在甲片之间垫上了柔软的麻布,防止马车在行驶过程中颠簸,磨花了甲面。
这一百套精铁两裆甲分量着实不轻,即便拆开了堆装,也得装满三辆半马车。
如今他们提前准备了四辆马车,分摊下来空间绰绰有余,也能更好地保护甲胄。
但即便如此,仍能清晰地看出甲胄的沉重。
马车的车轮压在地面上,留下了比平时深许多的痕迹。
……
荒原的尽头,两个皮肤黝黑的老猎户,亢金虎与亢金狼,正不紧不慢地带着于骁豹的队伍缓缓前行着。
他们已经成功地把急于找到秃发隼邪和拔力末的于骁豹,“牵”到了他该出现的地方。
于骁豹坐在马车内,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了。
天亮了,天一亮,拔力末和秃发隼邪他们肯定会继续往回走的!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
“快,再快点儿!可别让他们跑了!”
越想越焦躁的于骁豹按捺不住,对着车外的手下大声吩咐起来。
于骁豹很急,而此时的拔力末比他更急。
拔力末俯在无鞍的马背上,身体紧紧贴住马背,拼命地催促着马儿向前奔跑。
他冲在及膝高的野草丛中,马蹄扬起的泥土和野草四处飞溅,凝结在草叶上的露珠被马腿踢得飞溅起来。
拔力末粗重的呼吸像破了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
他左臂带着一道深深的刀伤,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已经染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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