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来身,已经很久没有来上值了,要是许绅未能好转,说不定薛己可以直接转正当院使。
对于自己要用的人,嘉靖向来是很大方的,从不吝惜高官厚禄。
明明已经退休却惨遭返聘的薛己:“……”
薛己只得跪谢圣恩。
一旁的黄锦却面露茫然。
安什么?
什么胎?
安什么胎?
起猛了,听见皇帝让太医开安胎药了。
他这个御前大太监,该不会还要伺候皇帝养胎吧。
担心薛己不尽心,嘉靖很严肃地告诫他:“朕腹中乃是上界仙人转世而来的仙胎,薛院使万勿懈怠,多加用心,若出了岔子,汝之罪过百死难赎。”
黄锦:“……”
薛己倒是很淡定地应了声是。
他觉得自己想明白了:皇帝眼神清明,言谈举止从容有度,应该没疯,多半是搞大了肚子,觉得面上抹不开,所以装作自己怀了仙胎,以此粉饰太平。
他懂。
他都懂。
不就是迎合上意说瞎话吗,这有什么难的?
哪怕皇帝说这孩子是吃多了撑出来的,薛己也能点头附和:“是是是,就是吃多了撑出来的,陛下下次少吃点儿,免得又撑出一个崽子来。”
薛己提笔就开了一副安胎药,黄锦恍恍惚惚地去给嘉靖煎药。
折腾了这么久,嘉靖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了(看全息电视剧不算休息),难免觉得疲倦,趁黄锦煎药的工夫,他歪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待他醒来,安胎药正好煎好了。
黄锦立在一旁侍奉汤药。
薛己确实有两把刷子,这古往今来第一例男子怀胎,换作一般的大夫,未必能开得好药方,薛己充分考虑到了嘉靖的情况,药方开得四平八稳,挑不出一丝差错。
非说有什么不足,那就是药味儿闻着太冲了,嘉靖都不想下嘴。
黄锦劝道:“万岁爷爷趁热喝吧,这安胎药喝了不但对腹中的孩子好,对您的身子也有好处。”
说着,他作出懊恼模样:“若早知爷爷前般症状是有了身子,奴婢岂能叫您受这么久的罪?奴婢方才顺道去了尚膳监,叫庖厨按王皇贵妃怀太子时的膳单,做一些开胃的饭食来,也好教爷爷多用两口,您是双身子的人,万不能亏了嘴。”
不愧是御前大太监,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黄锦就已接受了皇帝怀胎三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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