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先宽大的下巴一动一动,“乡里就算是不想重视也不行,本身尖山就穷,和其他几个乡镇啥都没法比,总得有点儿拿得出手的东西啊,……”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终于走到了小院门口。
“九妹儿,九妹儿在不在?”狗立即狂吠起来,周朝先在门口喊了两声。
“不在,去乡里了,要下午才回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冒出来:“哪个?”
“刘大爷啊,我治安室老周,乡里没碰到啊,去乡里哪里了?”周朝先问道。
“多半是文化站吧。”一个高瘦的老年人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咔叽布中山装出来,手指粗糙如树皮一般,一看就是长期干手艺活儿的,拿着一根烟杆,目光漠然中带着几分暴戾,“要不就是去她姐那里了。”
“哦,那我们就去她姐那里看一下。”周朝先点点头,“刘大爷看你样子身体还可以嘛,刘大娃好些没有?”
听到周朝先提及自己儿子,刘老汉眼睛多了几分光彩,叹了一口气。
“还不就是那个鬼样子,屎尿都要人伺候,朝先,没得事情来屋里坐一会儿嘛,你原来和老大关系也还是可以得嘛。”
周朝先有些尴尬,点点头:“要得,得空了我就来坐,今天还有事情,就不坐了。”
张建川没做声,跟随着周朝先一路下坡,回首看去,那刘老汉还一直站在门口望着二人,那阴影下的面孔有些模糊,总感觉有些说不出鬼祟。
“我原来和刘大娃关系很不错,经常在一起喝酒打牌,也劝过他莫要太贪心,当时倒不是担心他私造炸药,是觉得他私下开石场是资本主义尾巴,逮到起要遭弄凶。”
走出好一大段路之后,周朝先才不无唏嘘的介绍着刘家的情况。
“没想到石场刚悄悄开起就弄出事情来,要说那个时候去买正规炸药就没得这些事情,但那个时候哪里准你私人买嘛,……”
“这个刘大娃胆子有点儿大啊,四五年前就敢开石场,全县都没得哪个敢吧?”张建川也有些惊讶。
八三四年就敢开石场,就算是私下弄,也堪堪比得上温州那边的八大王了。
“他原来跟着他老汉儿在浙江那边打石头,胆子大,脑壳也好用,很是挣了一些钱,要不然咋个娶得到全乡一枝花嘛,连陶乡长的侄娃子都没有弄赢刘大娃,还是被刘大娃得手了,……”
“刘大娃八三年严打的时候回来,然后就一门心思想要挣大钱,结果就是刚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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