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边的弯弯绕张建川肯定不及孙德芳这种在区乡浸淫几十年的人搞得明白,他只知道孙德芳不会害自己就行了。
如果真如孙伯所说,秦志斌的亲舅舅是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那县里这层关系就有了。
区里这边,有所长和孙伯帮着去吆喝,而且区委刘书记对自己印象也很好,未必就没有机会。
唯一棘手一点儿的就是在乡镇那边,自己来派出所时间太短,和下边打交道机会还是少了一些,人脉关系还是太单薄了一些。
从孙德芳办公室出来,张建川就看着朱元平皱着眉头下来,唐德兵在一边给朱元平递烟,一边提朱元平点燃火。
“德兵,下午和我去跑一趟收审所,把黑胡子的照片提出来,到县局去传到杨健打工的福建晋江,搞个辨认,看看杨健认识不认识这个杂种,居然给我们玩起花样来了,……”
唐德兵满口答应。
朱元平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看到张建川过来,点了点头,“建川,你觉得黑胡子有没有问题?”
“肯定有,否则咋个会装疯迷窍不说真实姓名,我估计他身上事情可能还不小。”张建川不假思索地道。
“当时在客车上弄他的时候,他就很紧张,我感觉他一直在寻机会想逃跑,所以和德兵两个都牢牢地把他卡住,上了手铐之后他觉得确实跑不脱了才蔫了,……”
“到所之后,我听谢小虎说在上厕所的时候一直要求解开手铐,而且我记得最后一次检查他鞋子的时候,里边还查出来一根回形针,…”
“我估计这个杂种就是想趁我们不注意用回形针改铐子,也幸好我们一直都是反铐的,所长又专门叮嘱了的,看得紧,所以没有机会。”
谢小虎这个时候也过来了,连连点头:“就是,都第二天要送收审所之前了,建川从脚底下鞋子里边搜出来回形针,把我都吓了一大跳,不是想开铐子,就是想吞进肚子里,进医院,好找机会跑。”
唐德兵横了一眼谢小虎:“多半是想改铐子,如果他要吞早就吞了。”
朱元平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你们咋个守的?回形针咋个落到他身上去的?”
“我估计是问笔录材料时,这个烂贼按手印时趁人不备偷的,办公桌上回形针摆放有点儿乱,大家可能都没注意。”张建川解释道:“平哥,下次我们一定注意。”
朱元平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唐德兵,这个家伙都不知道接一句话,却被张建川主动来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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