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甲板,和观星那晚一样,灯光暗得出奇,脚底隔几米一盏指示灯,比掌心那么大的小蜡烛亮不了多少。
游轮早已经驶离了原来的渔港,峡湾深处高山环绕,正好挡住了悬停在低位的午夜阳光,整艘船体都隐匿在一片浓蓝色的阴影之中。
人群三两成群或站或立,苏夏挽着许霁青的手臂走过去,眼睛刚适应黑暗的环境,手里随即被塞了支细长的香槟杯。
何苗在她身边亲亲热热一挨,酒杯碰出一声清脆的叮声,“不够还有,大人的爆米花。”
之前的派对像还未散,或是为了迎接那位神秘船主人,小群里发了什么她遗漏掉的重要通知,何苗今晚也换了裙装,惹得苏夏一看清就捧脸呜呜叫,情绪价值拉满 ,摸摸蹭蹭直呼爱卿实在美丽。
无论年纪几何所处何处,身边多少匆匆而过的露水情缘,好朋友的存在总是特别的,什么大所律师精英记者,只要聚在一起就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夸张互吹的劲头一点没变。
眉飞色舞,青春永驻。
好友一直是冲在热闹一线的消息通。这几天几次在餐厅遇见,何苗已经和全员混得如鱼得水,群里的称谓从何老师变成了喵喵大人,三聊两聊,连回京市之后一个月的选题都打好了雏形,八卦事业两头不耽误。
苏夏抿了口酒,怎么看都觉得少了一群人,凑到何苗耳边问她,“刚刚和我们同船追鲸的几个女生去哪了?”
“工作啊。”何苗跟着甲板上放的音乐随意摇晃。
“一会儿出场表演?”
“幕后或者执行吧,”她自然抛开话题,往她另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太专业的事我也不懂,你问许神。”
苏夏跟着偏过头去。
打量着许霁青平静无波澜的脸,表演快开始了才开始猜内容,“老板是外国人……你该不会让人家准备什么传统曲艺串烧了吧。”
上学时一直在艺术团,类似的出访交流活动她去了不少。
静有书法古筝太极拳,动还有舞龙舞狮喷火变脸,说这句话的工夫,比照着那群年轻工程师的脸,她心里先刷刷做了一半连线题。
许霁青却握着她的手,往甲板中央又走了两步,“还想看星星吗?”
苏夏懵住,“极昼怎么会有星星?”
这有点像她前几天问过的极光。
夏天的极光,白日的星群。
宇宙无穷之大,那么多不可能,许霁青都会在亲手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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