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青垂下眼帘,唇角抿了抿。
话都说到这了。
有些心里话当初她自己都未知晓,也没人问。
如今世上最想传达的人近在眼前,那再喧嚣的人堆都是告解室,再沉默一秒都是不够虔诚。
“那时候我一直在等你,”她看他,“觉得文艺汇演结束了,哪个小孩都有人接,那是不是也有谁能接我回家。”
“后来第二年你再来,校长围着你坐前排看我指挥,我其实心里是高兴的,就是怕我表现不好,给你丢人。”
这辈子她从十七岁就拼了命地努力,有了能一起哭一起笑的真心朋友,也跌跌撞撞进了前世只能仰望的好大学。
如果不是硬要回想,以前的那些烦恼都快忘了。
“说起来我现在都能叫你学长了。”
苏夏说,“但我那些年跟你去应酬,每次前前后后都要自卑好久,觉得自己好像也只有皮囊能看了,一整场下来,补妆都要补好多次,脚后跟一刻不敢放下。”
许霁青看着她,片刻之后才开口,“我从没这么觉得。”
他表情认真得近乎严肃。
苏夏微怔,她想缓和气氛,对他笑了笑,随口道,“那你怎么觉得。”
“是不是花瓶好看到我这样,也挺拿得出手的?”
外头是纷纷扬扬的大雪,小店里灯光温馨,窗玻璃上结了层白雾。
小心翼翼的,早已释怀的。
两张妻子的面容在重合。
许霁青喉结滚了滚,坚定地摇头,“不是花瓶。”
她是他一生的荣耀。
他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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