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累月,许霁青成了这座水池中唯一存活的生命,所里的人似乎在商讨怎么让他死。
许霁青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在隐隐嗅到更多她的气味时,开始思考怎么才能变回他们初见时的样子,让她想起他。
他成年后的身体太坚韧,就算他对自己再无情,弄断一根腕足也比少年时代难了上百倍,锋利的潜艇遗骸最多能给他带来一些皮肉伤,再深的伤口过个两三天也淡了,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于是许霁青开始尝试自噬。
23.
规则和道理只能跟人谈,非人对此免疫。
如果苏夏可以事先知道的多一点,就算她再喜欢许霁青的脸,也不会有那个胆量去摸人家的交接腕。
更不会在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之后,还好死不死地哄了人家好半天,又用力攥住往外拽了拽。
如果她知道的多两点,她在还不懂事的少女时代,连那只透明小章鱼也只会远远看一眼,不会碰。
谁会想到呢?
许霁青会完全把从她这听来的警告当做耳旁风,整个身体如失控的巨浪,从水平面之下一拥而起,牢牢地收紧将她裹在怀里,连每一缕发丝、每一寸在水中荡开的裙摆都封进他的身体里,朝着大海深处拖拽。
帝国海军的炮火被他掀起的海流轻飘飘折回,十米厚的特质玻璃在他粗壮锋利的触手面前,脆得像一张纸,一击即碎。
他冰凉的怀抱紧得让她窒息,又成了这混乱局势中唯一的庇护所,让她在仿佛永无止境的下沉中,不得不依靠他才得以存活——
人类当然无法在深海中活下去。
没有空气,水温也太冷了。
所以许霁青一直在吻她。
那双闪耀如熔金般的竖瞳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欣赏着她拼命向他索求的神色。
他的触手稍微放开了些,好让她那双脆弱的手臂能如他所愿地环上他的脖颈,如同浮木般搂到最紧。
许霁青不是用肺呼吸的生物,就算他的妻子掐住他的脖子,他也只会觉得她在向他撒娇。
他的皮肤和血肉很快就能自愈,她的指甲留下的痕迹也不例外。
不过印记消了又如何,还能再添上新的。
许霁青痴迷于这种亲昵的游戏,为了能让她那种对他不痛不痒的触碰再重一些,他甚至会故意掀起巨浪,用海流招来鲨鱼群,用完了再打发走,乐此不疲。
苏夏从他唇边退开一点,拼命对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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