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木村脸上掠过一丝狠厉,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条递过去:“就是这两个人,一个叫王怀安,一个叫赵立民,你见过的。
这次来上海参会前,你代表我专程去金陵给他们送上了好处。
可他们拿了我的好处,却没有办事,还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李海波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心里冷笑,老子当然没见过,在金陵的时候老子正忙着打机场、抢粮食呢,哪有时间帮你去贿选。
不过这两个名字他都有印象,他们都是早年跟着孙先生的民党老党棍,资历老、名气大,还擅长在报纸上骂人,属于党内各派势力都不敢得罪又不想招惹的老逼灯。
这次收了丁木村的钱不办事,明显是欺负丁木村这个后辈。丁木村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吃了这么大的亏,怎能咽下这口气,所以一听说李海波负责甄别,就想借刀杀人,以消心头之恨。
“主任放心!”李海波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既然是这两个老杂碎不识相,我一定‘重点关照’!正好借着甄别内鬼的由头,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丁木村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去吧,注意分寸,别留下把柄。”
“明白!”李海波躬身退下,走出房间时,脸上的怒容瞬间敛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拿着宪兵司令部的甄别文书,先去了汪鸡卫的套房。至于李斯群,后面再说。
汪鸡卫和周火海都住在顶楼,那是和平饭店视野最好、安保最严密的楼层。
自从上次被熊奎一枪掀掉了后脑勺,虽然侥幸未死,汪鸡卫的身体已经彻底垮了,口眼歪斜、大小便失禁,基本上生活不能自理,整日瘫在房间里,连说话都含糊不清。
如今的汪伪政府虽然刚刚成立,但他早已沦为了一尊吉祥物,真正的控制权,已经落到了周火海的手中。
电梯“叮!”的一声轻响,平稳地停在了顶楼。
李海波和杨春刚走出电梯轿厢,刚掏出证件跟电梯口的保镖说明来意,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一个身影——一位穿着酒店统一旗袍的漂亮女服务员,正推着一辆餐车,从走廊尽头的布草间里走出来,穿过层层安保,径直朝着汪鸡卫的套房方向走去。
他们显然认识这位女服务员,看到她过来,都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餐车还没完全推到门口,汪鸡卫门口的两名保镖就主动上前,替她敲响了厚重的房门。
李海波神情一顿,一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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