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阮父当机立断,“快去,就说……就说咱家地方小,怕老鼠,先寄放她家几天。动作快一点。”
隔壁石婶,是阮母王翠花的一个远房堂姐妹,也嫁在吉祥胡同,算是沾亲带故,但关系还算近,但平时也有些小攀比。
阮母如梦初醒,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刻行动起来。
她和王秀芹手忙脚乱地把柜子里剩下的富强粉、猪油、红糖,还有藏着的几张细粮票、半斤油票,甚至几块腊肉,一股脑用布包起来。
阮父和阮建国则警惕地站在门口,听着院子里阮苏叶洗漱的水声和哼歌声,紧张得像做贼。
阮母抱着那个沉甸甸的布包,做贼似的溜出家门,咚咚咚,敲响了隔壁石婶的门。
石婶开门,看到阮母鬼鬼祟祟抱着个大包,一脸惊讶:“翠花?大年初一的,你这是?”
“石姐,帮帮忙!”
阮母含糊其辞:“家里地方小,怕耗子啃,先搁你这放两天,回头请你吃好的。”
石婶看着那鼓鼓囊囊的布包,再联想到昨天阮家老大回来的阵仗和清北保安的传闻,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脸上堆起热情的笑,侧身让开:“哎哟,跟我还客气啥,快进来快进来,放我这你放心,保证给你保管得好好的。”
她一边接过布包,一边故作关心地压低声音:“我说翠花啊,你家苏叶那胃口啧啧,也太吓人了点吧?瞧把你给愁的。是不是在乡下受了大罪,心里有怨气,回来……嗯?”
阮母被戳中心事,脸上火辣辣的,又不好反驳,只能含糊地应着:“唉,乡下的确苦啊,石姐,那就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了。”
几乎落荒而逃。
石婶关上门,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寄存品”,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
她羡慕阮家出了个清北工作的女儿是真的,但看到阮家因为这女儿闹得鸡飞狗跳、连年货都要藏起来,心里那点微妙的平衡感,似乎也找回了一些。
她摇摇头,把布包藏进了自家最结实的柜子深处,还上了两把锁。
等阮苏叶神清气爽地洗漱完回来,阮家灶房的矮柜已经重新锁好,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点粗粮和咸菜疙瘩。
阮母强作镇定:“苏叶啊,家里……家里没啥吃的了。你中午要是饿,妈给你煮点糊糊?”
阮苏叶看了看那重新上锁的柜子,又看了看阮母躲闪的眼神,那双过于清亮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露出一个在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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