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
“这可是金字招牌啊!赫拉特城里还蹲着几万守军呢,硬啃的话,咱们的牙也得崩掉几颗。所以啊,咱们得智取!”
他说着,又凑近了朱棣几分,压低了声音,那语气里的坏水都快溢出来了。
“王爷,您看,这小子现在就是个‘人棍’,惨不惨?”
“咱们不如把这惨状,稍微‘修饰修饰’,对外就说,咱们是拼死护着王子殿下从明军的包围圈里突围,一路被追杀,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范统的笑声变得猥琐起来。
“嘿嘿,只要赫拉特那帮孙子信了,把城门一开……”
“那不就是咱们开席的时候了?”
朱棣点了点头,稍微沉思了一会。
他的视线越过范统那颗硕大的头颅,落在了不远处一个沉默的身影上。
米兰沙。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脸上那个狰狞的“燕”字烙印,因为情绪激动,还在微微渗着血珠。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兄弟,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那里面,有大仇得报的快意,有兔死狐悲的空洞,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疯狂。
“这出戏,得有个角儿。”
朱棣的声音冷硬,像两块铁片在摩擦。
“知道守军情况,懂得帖木儿的语言,来带路。”
话音刚落。
米兰沙猛地抬起头!
他向前一步,没有任何犹豫,单膝重重跪在了朱棣面前!
“咚”的一声闷响,地面都为之一震。
这个动作牵动了他脸上的伤口,但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那痛楚仿佛根本不存在。
“殿下,我去。”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生了锈的锯子在拉扯木头,难听得让人牙酸。
“赫拉特的守将,我知道,所有的中高层将领我都能说出一二。”
米兰沙抬起头,整张脸因为仇恨而扭曲。
“只要有沙哈鲁的脸在,只要我哭得够惨,他们一定会信!城里的所有布防,都在我脑子里,应对盘问绝无问题,十拿九稳!”
范统在旁边“啧啧”了两声,绕着米兰沙走了两圈。
“我说毒蛇老弟,你这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唱戏啊。”
“万一那守将是个死脑筋,不开门,直接下令放箭,你和你这人棍兄弟,可就真成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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