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没提。
“混账!混账!”
巴格拉姆将手中的羊皮纸狠狠砸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他感觉自己不是帖木儿帝国的总督,而是哈里勒苏丹为了争夺王位,随意丢在北方用以拖延时间的弃子!
绝望,如同潮水,将他淹没。
但随即,一股被羞辱后的滔天怒火,又从他心底烧起。
他巴格拉姆,为帝国镇守北疆二十年,帖木儿大汗在世时,都对他礼遇有加。如今,竟要受此等黄口小儿的奇耻大辱?
“传我将令!”巴格拉姆猛地站起,拔出腰间的弯刀,眼中燃烧着决死的光芒,“集结所有兵力!所有!我要在阿姆河谷,跟那群鬣狗决一死战!”
他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来告诉撒马尔罕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苏丹,他北方的军队,不是可以随意牺牲的废物!
三日后,阿姆河谷。
秋风萧瑟,卷起漫天黄沙。
两支军队,在这里狭路相逢。
巴格拉姆将他所有的家当都压了上来,近两万名帖木儿士兵,排成一个个厚重的方阵。前排的重甲步兵,将巨大的塔盾连成一片,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之墙,长枪如林,闪烁着森森寒光。
而在他们的对面,是漫山遍野的金帐骑兵。
他们衣甲杂乱,阵型松散,看起来就像一群乌合之众。但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悍不畏死,和看到猎物时嗜血的凶性,却让帖木儿军的士兵们感到了阵阵心悸。
“杀!”
没有多余的言语,独眼龙万夫长一声令下,数万金帐骑兵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怪叫,如同黑色的潮水,朝着那堵钢铁之墙,席卷而去。
一场最野蛮、最血腥的鏖战,就此展开。
“放箭!”
“举盾!”
金帐骑兵发挥着他们来去如风的优势,一波波地冲到阵前,射出密集的箭雨,随即又迅速拉开距离。
帖木儿军的盾墙,如同礁石,任由箭雨拍打,岿然不动。
但金帐骑兵的耐心很快耗尽,他们不再进行无意义的骚扰,而是发起了决死冲锋!
无数骑兵,挥舞着弯刀,悍不畏死地撞向那片钢铁盾墙。
“噗嗤!”
战马的悲鸣,骨骼碎裂的闷响,兵器入肉的撕裂声,在河谷中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金帐骑兵用血肉之躯,疯狂地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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