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那个缓缓收回拳头和长剑，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笑容的少年，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纵横修真界数百年，见过最狡诈的魔头，也见过最虚伪的道士，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他到底图什么？！
“织梦者”号上，除了早已麻木的瑚芳鸳，所有人都看傻了。
实习生瑚芳筝的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安保总监伊丽莎白修女的镜片上，反射着窗外那荒诞的一幕，眼神恍惚。
首席文化官夏天帝，更是吓得连自己欢愉魔女的身份都忘了，抱住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人（刚刚拜的师父）也狠！
他根本就没有“阵营”和“立场”的概念！
秋蝉缓缓飘到两个已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金丹修士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两位。”
他的声音温润、诚恳，仿佛在为自己的鲁莽而道歉。
“在我们公司……啊不，在我的世界观里，”他及时改口，但那股子“资本家”的味儿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像你们这种，既没有创新精神，商业模式又落后，只会打打杀杀，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老古董……”
他顿了顿，给出了最终的定义。
“统称为……待处理不良资产。”
“不良……资产？”
紫雷蛊真人和伪正义老祖，两个在各自领域叱咤风云的大佬，此刻却像是两个第一次听到“互联网”这个词的原始人，脸上写满了茫然。
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但他们能感觉到，这个词里，蕴含着一种比“炉鼎”、“丹药”更加冰冷、更加赤裸裸的……蔑视。
那是一种将他们的存在、他们的道、他们毕生的修为，都彻底“物化”和“量化”的终极侮辱。
“不……不可能……”紫雷蛊真人咳着血，难以置信地看着秋蝉，“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身上明明有最纯粹的道种……为何……为何行事如此……如此……”
他想说“魔性”，但又觉得不对，旁边那个真正的魔头也被捅了个对穿。
“别挣扎了。”秋蝉的笑容依旧温和，但眼神却像是在看两份即将到期的财务报表，“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讲究资源整合与价值最大化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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