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上孜然,香气能飘出五里地……
如果遇上周末,她会拿出来时带的都塔尔,坐在院坝的树下弹唱。
艾合买提大爷就跟着打节拍,维吾尔语的歌谣混着晚风摇晃。
这时的梁薇一般早已回到宿舍。
但她会忍不住停下手里的画笔,偷听那欢快的旋律。
有一天梁薇犯了胃疼,蜷在床上冷汗直流,还是古丽端着温热的奶茶和馕进来,坐在床边守了她一整夜,时不时用手背试她的额头,还絮絮叨叨地说“达达说胃疼要喝奶茶暖着”。
第二天梁薇醒来时,古丽正趴在床边打盹。
阳光落在她乌黑的发梢上,带着暖意。
梁薇心里一软,替她盖上毯子。
古丽的热情像戈壁的太阳,直白又温暖,让她既感激,又无法拒绝。
没过几天,古丽和大家彻底混熟了。
他们爱调侃古丽是“阿亚的小尾巴”。
毕竟阿亚如今一完成石窟的工作就往回赶,有时还会给古丽带朵路边摘的小野花或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而每当古丽听见大家叫她‘阿亚的小尾巴’,她就会红着脸追着调侃的人跑,嘴里喊着“才不是”,闹得整个工作站都充满笑声。
梁薇看着这热闹,默默收回目光,把心思全扑在37窟的壁画复制上。
最近,她发现档案里记录的飞天飘带纹样,与原作残片上的缠枝纹存在细微差异。
上周补全的细节档案里,标注飞天飘带边缘是“三叠缠枝莲纹,莲瓣呈椭圆状,纹间距约0.5厘米”。
可她去窟内核对残片时,却发现左侧飘带残角上的莲瓣更偏向尖圆,纹间距也比档案记录窄了近0.2厘米,连缠枝的缠绕弧度都略陡些。
梁薇把残片的高清照片贴在画板旁,又将档案复印件压在玻璃下,手里捏着细铅笔,在草稿纸上反复试错。
她先按档案画一组莲纹,叠在照片上比对,尖圆的瓣尖和椭圆轮廓差得明显;又照着照片改了瓣形,却发现缠枝的走向与档案里标注的“自右上至左下缓绕”不符。
第二天一来到石窟,她立刻专心地蹲在残片前,一手举着放大镜,一手用炭条在纸上拓印残纹。
阳光从窟顶斜照进来,她终于看清莲纹边缘有极淡的褪色痕迹。
档案里的椭圆瓣形,或许是当年记录者误将褪色后的模糊轮廓算成了原态。
回到工作站,梁薇就着煤油灯把拓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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