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往下垂,蹭掉了一小块壁画残片,到现在想起来都心疼。”
说话间,外面的风声弱下去,灌进来的沙粒也少了许多。
三人保持着姿势,又等了十五分钟,直到崖壁外只剩偶尔掠过的微风,周明远才示意小周慢慢把木棍抽出来:“轻点,别碰着帆布,顺着布的纹路往外抽。”
小周点点头,手指扶着木棍末端,一点一点往外抽。
抽完一根,又换另一根。
两根木棍抽完,帆布下沿只是轻轻晃了晃,没往壁画上蹭。
周明远绕到帆布前,从口袋里掏出小手电筒,光线调得很弱,从帆布边缘往里照。
他蹲着身一点一点挪动脚步,从帆布南侧照到北侧,确认没有新的沙粒往里钻,才对艾合买提大爷说:“大叔,你把帆布左沿往回收两厘米,我看看里面。”
艾合买提大爷应了声,双手扶着帆布左沿,微微用力往回收。
他动作稳得很,生怕快了会让帆布晃起来。
等帆布收回两厘米,周明远用手电筒照向那片掉沙的莲花纹。
西壁的莲花纹保持着刚才的样子,掉沙的地方积着薄薄一层红沙,却已经不再往下掉。
残存的花瓣纹路牢牢扒在崖壁上,赭红色的颜料泛着点白,却能看出当年的厚重。
周明远紧绷的肩膀松了点,他没敢大声,只是对着众人轻轻比了个“OK”的手势。
那眼里仿佛劫后余生的庆幸。
梁薇站起身,蹲得太久,以致站起来脚底发麻,她扶着墙缓了两秒,目光落在帆布上。
刚才风沙灌进来时,不少带色的沙粒粘在帆布内侧,有灰褐色的崖壁细沙,更多的是带着淡赭红、浅明黄的颗粒,那是壁画上脱落的颜料。
她立刻想起自己背包里的文物现场记录本和无酸样品袋。
出发新疆之前,美院的李老师特意叮嘱她,这些从壁画上掉落的细沙有极其珍贵的研究价值,“哪怕是一粒带色的沙,都别放过”。
她从背包侧袋里掏出记录本,又拿出一支多色的圆珠笔。
黑的用来画示意图,蓝的用来写文字,红的标注重点。
先是用黑色在记录本上画出37窟西壁的简易示意图,用虚线标出莲花纹的位置,再在掉沙区域画上个小方框,旁边用蓝色写:“掉沙区域:西壁中部,距地面120cm,莲花纹第3层花瓣北侧,面积约10cm×8cm”。
写完,她又掏出一把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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